“多謝二位道長。”憐月頷首,朝流雲和廣雲子行禮。
兩人稽首還禮,不由相視一笑。
心道:這才是按照劇本走的嘛。這就對了,接下來的事,水到渠成,就等著他們將自己當成救命恩人就好了。
憐月捏起春蔥般玉指,按住了薛寶義的腕間,那一股強勁的靈力,此刻卻又消失無蹤了。所幸,被他強行吸入的屍毒也已經被那股強勁的靈力壓製下去。
“姑娘姑娘。我家少爺怎麼樣了?”雲兒拉著憐月的衣袖問道。
憐月垂眸,看看眼角帶著淚花的雲兒,替他楷了一下眼角,道:“沒事的,你先去燒些水來,處理下身上的刀傷,待他周身經脈平定之後,我將他身上的屍毒逼出來。”
雲兒聞言答應了一聲,趕忙去燒水去了。
廣雲子和流雲也已經出了屋,此時,屋內隻有憐月和尚在昏迷中的薛寶義。
她垂眸,打量塌上之人。隻見麵容平靜而蒼白,麵頰的輪廓透著英朗的氣息。雖還年輕,但也能看出英武的樣子,細細打量,麵前的人麵頰輪廓更顯得的柔和些。若不是這樣的話,真的跟他太像了。
她仔細的打量著塌上人的模樣,雖然,此刻他雙目緊閉,但也能看出眉弓眼角的輪廓也和易哲十分的相近,他們兩個鼻子都是高高挺挺的,倒是很相近。
若說這兩個人最大的差別,就是五百年前那人嘴唇有些薄,並且總是緊抿著,雙眸中射出的目光堅毅而銳利似能將人穿透一般。
而麵前這人,嘴唇微微有些厚實,並且,嘴角總是往上勾的,再有他那雙眼中,似乎總有些許的憂愁、又有些許的忐忑。雙眸璀璨總是閃爍著如同繁星般的耀光。
神思中,她竟無意識的抬起手,抬手將有些冰涼的玉指輕輕的扶上了踏上那人的麵頰,忍不住的用手輕輕劃過他的麵龐,去感受他麵上的高低起伏。
她微微有些冰涼的指尖,觸到他玉石般觸感的麵龐,恍惚間,竟有種穿越了時空的錯覺。仿佛那人就在自己的麵前,似乎,她所經曆的那些生離死別都是一場夢境。似乎她一直一直都與那人廝守在一起,從來不離不棄一般。
夜靜的出奇,屋內,一燈如豆。昏黃的燈光跳動,輕輕遊走的手忽然頓住,她眉目稍動,垂眸,目光落在了他蒼白的兩片唇瓣上,坐在塌邊的女子,嘴角微微一勾,輕輕俯身,兩片丹唇便要抵住塌上那人的緊閉的唇......
他的唇也是那麼柔軟,不涼不熱,更像是羊脂玉般的溫潤,讓人不忍離開......
正這是,門忽然被人從大力打開,緊接著就是腳步聲,雲兒清脆的喊聲:“姑娘姑娘。水來了!!”這時,雲兒端著熱騰騰的水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