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身上早已被鮮血染紅,勉力的起身,道:“今日,多虧了姑娘來了,不然我跟月華有命過來,就沒命回去了。”
憐月見他渾身是血的傷的不輕,便抓住他的手,運轉靈力,將他身上的傷口封住,止住了血。
他們決定一切先等回去再說,憐月背上月華,薛寶義背上了雲兒,乘著月色回到了村長家,到了村長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微亮,如漆似墨黑的夜色,已經斂去了深邃的黑,換作了了如大海一般的悠遠的深藍。殘月也如同半片快要消失殆盡的冰輪一般,淺淺的垂在天邊,宛如鑽石般的星海在悠遠的藍色中漸漸的隱沒。
“怎麼了,這是遇到山裏的狼了嗎?”村長大嫂見兩個孩子渾身是血,不由蹙眉問道。
薛寶義道:“不是遇到狼了,又遇到山裏那雲邪祟了,大嫂咱們這裏有沒有郎中?”
“咱們鎮子裏就有,天也亮了,我去請郎中過來。”
“那麻煩大嫂了。”薛寶義說完,便往懷裏摸了摸,想找銀子給大嫂,卻發現如今自己身上分文無有,大嫂看出了他的意思,忙擺手說:“不用找了,上次那位老道長給的銀子還有很多呢,我這就去.......”
還沒說完,院外有急切的腳步聲,隨後便是一陣急促的喊聲,道:“村長,村長,不好了,死啦,死啦。”
隨著這個低沉聲音,門外一個又黑又小的身影進了門,村長大嫂聞聲趕忙出了門。
口氣中有些不悅,道:“三德子啊,咋的啦?!什麼村長死了,多不吉利,有事快說!”
剛進來那個叫三德子的人,喘了口氣,道:“不是村長死了,是大壯,大壯家死人了!”
屋內薛寶義和憐月聽得真真切切,一聽之下不由的臉色頓時也是一變,出門道:“怎麼回事?”那三德子道:“今天一早上,本來輪到我們去換班,我們早起打齊,等了好一會兒,人都到齊了,唯獨沒有大壯,我們還以為這個家夥又犯了懶,我們就去他家裏找他,可叫了半天的門都沒人應話,後來我們就急了,還以為他想偷懶故意不答應呢,一塊去的孩子有個叫二狗子的,就說不能饒了他,隨後就翻牆進去了。”
“那後來咋的啦?二狗子把人殺了嗎?”聽到這,村長大嫂問道。
“哎呀,不是,不是二狗子,不知道是誰?哎呀媽呀,嚇死人了。”
憐月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二狗子道:“是這麼回事,二狗子剛翻了牆,就慘叫了一聲,我們在外麵就問他咋的啦,他哆哆嗦的把門從裏麵打開了,開門我們一看,就見......就急見院子裏有一個和山裏麵老三一樣,被扒了皮的死屍。”
村長大嫂聞言:“咋的啦?有人把老三的屍體放到大壯家了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