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義隨後跟著村長趕來,隻覺得見過這個婦人,這個女人正是前幾天在找山神老爺的時候,正是村長訓話時說話的孩子的娘,這個女人長得雖然算不上是傾國傾城,但在村裏的女人中間也頗為出挑了,此時她雖然蓬頭垢麵的,臉上淚水漣漣,但就是讓你看著正叫個水潤芭蕉,雨打梨花,想必此人在村裏自然是一頂一的美人了。
薛寶義倒是急著看看她的丈夫長的是個什麼樣,想必也不會差到哪去。
他跟著村長分開了看熱鬧的人群,還沒到那股子血腥味就開始衝鼻子了。
“我的娘啊!”
縱然是有了心理準備這人死的樣子定然沒有多好看,不過也沒有這麼這麼恐怖的。
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團血肉模糊的怪物,整個人身上的皮都被剝的亂七八糟,身上的衣物早已經看不出是什麼顏色,血紅一片,碎了滿地,真不知道這麼個怪物他老婆是怎麼看認出他的,雖然此時這人已經是一副血肉模糊,想必生前也不會有多好看,看身形是個五短身材,一副山裏人粗獷的身板,再看臉上的骨骼也是粗獷的緊,這麼一副身板想必就是長得目若朗星,比如懸膽,也不會好看。
真是好漢無好妻,癩漢取花枝。
嘖嘖,真夠慘的,死了不要緊,還被人家拔了皮,再怎麼如花美眷怕是也要拱手讓人了。正胡思亂想著,後麵後傳來了一陣,“爹呀,娘啊,天啊,地啊......”的殘嚎,隨著喊聲,一個半老的女人分開了人群跑了進來。
這個女人也和老三的老婆一樣,蓬頭垢麵,估計是接到了噩耗根本顧不得梳洗打扮了吧,這個女人年齡比老三的媳婦要老的多,頭上花白頭發,皮膚粗糙不堪,五官嘛說好聽些是粗獷硬朗,說難聽些就是沒有半分女人味,隻見她顴骨生的頗高,兩刀眉毛沒飛入鬢,兩隻眼睛又生的頗小,嘴也有些前突出。
隻見她分開人群之後,往另一邊跑去,想必是死的另一個吧,薛寶義心中不忍,這麼隻覺得這麼血腥的場麵自己一個男人看了都害怕,這些女人看了又哪有不怕的,不要光是怕,更何況自己的至親死在眼前心中何等景象。
出於好奇,薛寶義跟著到了那邊,本來以為會看見另一個血肉模糊的一團,卻不想這個並不是血肉模糊的,而是幹癟的一個人型,好似枯木一般,身上衣物還算完好,除了有些血跡外並沒有什麼破損的。
雖然他老婆長得一副老態,但這地上躺著的男子身型卻頗為高挑,雖沒沒有見著活著時候的樣貌,卻隻見他五官骨骼生的頗為秀氣,看衣物也很妥帖,雖然身體已經被吸幹了,身上的衣物倒並不十分的寬大,想必生前也定然不會難看。
他正思索間傳來了一聲哭喊:“我的天啊,你個趕死的,本來不該你來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