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一說,此物倒也簡單了,既然這麼商量定了,便放他回去。隨後,薛寶義領了雲兒回房間休息去,憐月領了月華回房間休息。
一晚無事,幾人總算是連日來睡的第一個安穩覺,這一日薛寶義早早的醒來,他又在屋裏裏好好找了找看有沒有玉玦的影子,雲兒朦朧間見少爺翻箱倒櫃的,便也坐起身子:“少爺,你在找什麼呢?我幫你找吧。”
薛寶義不敢將玉丟了的事告訴雲兒,怕他嘴沒有把門的,便搪塞兩句,雲兒看少爺遮遮掩掩的也就不問了,躺到了床上接著睡。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
薛寶義心中有事早早便醒了,不想憐月已經起身,正跟村長大嫂說話。薛寶義見兩個女人說話,也不便過去打擾,便在遠處活動了活動身子。
她們說完話,薛寶義趕忙上去道:“早啊,月兒,你今日也起這麼早。”又低頭一看她右手中拿著一把剪刀,懷裏還抱著一個針線笸籮,不禁問道:“你拿這些東西幹嘛?”
“總不能什麼都讓別人伺候吧。”說著,她從院中的晾衣繩上,取下了她以前穿的那身雪白的衣裳,那身衣裳雖然都已經破爛,但已經將這衣裳洗幹淨了。
薛寶義記起廣雲子說的要做麵罩,想必是要親手做那麵罩,他心頭一熱,不由的款款深情道:“還不知道你會做針線活。”
憐月莞爾一笑,道:“雖然我女紅不行,但終究是個女子,這些東西還是懂一點的,總不能什麼也麻煩大嫂做啊。”邊說著,她皓腕一翻,春蔥般的細指頭一用力,用剪刀便從那套舊衣上剪下了一條白布。接著她穿針引線,隨後便一陣陣的細密的縫起來。
在晨曦中,遠處下地的山民田間唱的歌子聲遠遠傳來,金色的朝陽透過了雲層射下來,將兩人身上都籠上了一層金色,薛寶義此時隻覺身邊人是那麼美,自從換上了這套普通村人的衣服後,便在沒有身為掌教那種高不可攀的悠遠,反而更添了幾分普通女子的溫婉與賢淑,看她坐在院中做針線,炊煙嫋嫋中,薛寶義恍然間覺得,如果找不到玉要是能和憐月兩人就此歸隱山林也倒是一莊美事。
他心中暗道:“恩,在生兩個孩子,每天早上起來我去做農活,她在家中做飯,織布,等我回來再一塊吃飯,若是有了空閑就帶著孩子去集市上去買些東西,也給她買幾身像這種樣式的新衣裳。”想到這,他不客氣的把雲兒和月華想象成了他與憐月孩子的樣子。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遠處猛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便是“砰砰砰”的砸門聲,直接聽一個村們焦急的喊;“村長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