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小姐身上原本如嬰兒嘴一般翻著的傷口,轉瞬之內便愈合,一旁那男人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看著這一切,就差跪下來給憐月磕頭叫神仙了。
堪堪將那具身體的傷口醫好,憐月垂下了眼眸,晃了兩晃,說了句:“小姐快入舍......”便由於靈力用盡,仰麵倒去,就當她的身子馬上要摔在冰冷的土地上時,一雙有力的手攬住她的肩頭。
“月兒,月兒。”這是薛寶義第一次攬住她的肩頭,此時的她,依偎在懷裏是那麼的瘦弱,纖細,她的臉色由於脫力是那麼的蒼白,如同一個冰雕雪琢的瓷娃娃,是那麼的聖潔,那麼的脆弱,薛寶義如同捧著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一般,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月兒,你還好嗎?”
“無妨。”她輕啟唇瓣,無聲的說了這兩個字。她雖說的無聲,這兩個字卻落在了他的心間,他緊緊的摟著她,似乎怕一撒手,這一切就會煙消雲散,變成了一枕黃粱。
那邊小姐的一縷殘魂已經入舍成功,她爹見女兒冰冷的屍體又慢慢的恢複了清淺微弱的呼吸,不由的痛哭流涕,他三兩步過來,撲倒便拜,“謝謝女菩薩救命之恩,謝謝女菩薩救命之恩。”
憐月已是累極,她聽見有人拜她,睫毛抖動一番,眼睛勉強能睜開一線,朦朧中張了張嘴,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月兒,別說了,你好好休息。”薛寶義見她這樣無不心疼的說道。
“是呀,師侄,你好生休息,等會就看你師父和師伯的了。”廣雲子見到此情此景,往前跨上兩步,一把攙起了地上跪著的男人,他心中暗道:“今天這風頭都讓他們三個搶了,我也要好好的表現表現,不然我這麵子往哪擱呢?”
他心思著,攙起了小姐的父親,轉頭又對薛寶義吩咐道:“阿義,你要好生的照顧師妹,知不知道。”
薛寶義哪還用他吩咐,他如今恨不得自己躺下替她受罪。
廣雲子吩咐完,又身手伸出三根手指握住了小姐的腕脈,輕按片刻說道:“恩,以無大礙,不過是些失血過多,驚嚇過度,魂魄不固的小毛病,要多加修養,短期內不要驚動小姐了。”
他手撚白須接著說道:“回頭我給小姐開一副方子,保管藥到病除,身子調養的比沒有受傷之前還好。”
“全聽道長安排!多謝道長。”小姐父親顯然被廣雲子一番仙風道骨唬住,臉上一臉虔誠,認真的聽著他的一字一句,就差給他跪下來。
廣雲子看到他的表現微微得意,暗道:“嘿,你們跟我鬥,還嫩點,我給你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老子走了一輩子江湖了什麼沒見過,哪能到手的功勞讓別人搶了。”
他此刻想的是,要是能在這立起了自己的名聲,這村長家要是給他揚了名,以後這十裏八鄉的,還少的了差事嗎?隻要有了名氣,後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想罷,他一振衣袖,跳上前去,從懷裏掏出了兩張細細窄窄的杏黃符咒,點指著那團白光喝罵:“大膽妖孽,我廣雲子在此你還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