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廣雲子在,何方妖物敢在此囂張!”
廣雲子,居然是他來了!
洞口出三個人影一閃,走進來了三個人,前方是蘇瑛,那慷慨激昂的話語便是從蘇瑛背後的廣雲子嘴裏發出的,最後跟著的,竟然是小姐的父親,看樣子是已經好了。
“妖孽伏誅吧!”蘇瑛來到洞中,手中大葫蘆一提,點足掠了過去,與那道白光鬥在了一處。
廣雲子見薛寶義長劍透體,不禁一個寒顫,他心中猛然竊喜,暗道:“多虧被捅的不是我,這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還是太年輕啊,不知道怕,不知道要死了,可就吃什麼也不香了。”他走過來,一見他居然傷成了這樣,不由的他縮了縮脖子,吸了一口這腐朽的空氣,隻覺得活著真好。
“師侄,師侄.....我這可憐的師侄,怕是為了天下蒼生要搭上性命了......可憐他年紀輕輕......也可憐我那師弟,從小將他撫養長大......”他撲倒在薛寶義的跟前,白眉蹙起,拚命的擠出了幾滴眼淚,故作悲痛的說道。
“他不會死!”
像是在勸他一般,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一般,憐月堅定的說著,他原本以為,憐月會哭哭啼啼的和自己一同抱頭痛哭一場,他好借機像身後跟著的李家老爺敲一筆竹杠。
他用袍袖胡亂的抹了一把,說道:“就算不死,也是丟了半條命,沒個一年半年的下不了床,好可憐我那師弟本來師徒三人吃都吃不飽,還要拖累個拖油瓶。”
他一麵說,一麵用眼梢去掃一旁的當家人,卻沒想到,身旁那男子大叫一聲。
“翠花!”
一聲男人撕心裂肺的喊聲,從後麵傳來,緊接著,那個身影猛地朝滴很躺著的小姐撲了過去,小姐的父親聲音粗啦啦的,粗獷中發出了低沉而又痛苦的撕喊:“女兒啊,你醒醒啊,我再也不罵你了,再也不罵你長得醜沒出息了,再也不罵你嫁都嫁不出去了........”一麵說著,這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跪在小姐有些殘破不堪的屍體旁,手抖著不敢觸摸地上瘦瘦小小的人。
憐月已經將薛寶義透體的長劍逼出,此時她隻覺疲憊不堪,開始時已經受傷,之後又消耗了如此多靈力為薛寶義療傷,她堪堪忍住癱倒的欲望,最後將薛寶義身上的傷口為他療傷。
“父親。”
一個細細小小清冷的聲音響起,“翠花!”哭泣的男人霍然抬頭,尋著聲音望去,卻見著了身前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正是翠花!
“孩子!”他隻說了這兩個字,便器不成聲,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