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父親了,如今隻能將他捆了,怕他再作出錯事。”小姐來到了塌前,悄悄的用袖子楷了一下眼角,雖瞧不見流淚,但想來是哭了。
薛寶義也經曆過喪母之痛,很能理解她的心情,見她傷心,就想上去安慰幾句,“小姐,我等一定會盡力而為的,你也別太傷心了,人各有命,我相信.......”
“我什麼我!”他還未說完,這位正在垂淚的小姐便怒氣衝衝的打斷,她胡亂的用衣袖又楷了一下眼角,轉過頭朝薛寶義嚷嚷道:“你什麼你,你懂什麼,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又不是你爹爹,你當然不會傷心了,你怎麼會明白失去親人的痛苦!”
屋內本來極靜,被小姐這一頓咆哮吵的牆角的灰都掉了下來。她似乎將這些天心理的壓抑,都發泄了出來,毫不客氣的朝著薛寶義大吼大叫著。
薛寶義被她弄得一怔,杵在原地,站在她身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心中暗道:“還真以為自己是官家小姐了,這個丫頭真是脾氣古怪,何止脾氣古怪,簡直不識好歹,看來以後還是離遠點的好。”
一旁憐月見小姐如此,倒是抿嘴一笑,眼中似乎閃過了洞察的光,她看看小姐又看看薛寶義,目光中似乎包含著不一樣的情愫,薛寶義被她看的渾身不舒服,不由得心中叫苦,“遭了,遭了,我明明什麼也沒做,連月兒也這樣看我,別受了她的影響,以為我是個幸災樂禍之人吧。”
“咳咳。”一旁的道人,沒有理會小姐的哭泣,他咳嗽了一聲,手中浮塵一擺,口稱無量說道:“小姐不要傷心,還是先讓貧道來看看令尊大人的病情,看看他究竟是怎麼回事。”說罷,他將兩指輕輕的放到了老爺的鼻下,探一探鼻息。
可他的手剛剛伸到了老爺的鼻子下,那老爺幾乎不已察覺的抽了一下鼻子,吸了一口氣,隨後猛然睜開了雙眼,似乎感受到了活人的氣息,隨即長大了嘴,朝他手指咬去。
“小心!”多虧蘇瑛眼疾手快,啪的橫掌一推,將他推倒在地,隨後“哢嚓”一聲,咬了個空。
這道人顯然沒有料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嚇得驚出了一身冷汗,床上躺著那人,此刻忽然二目圓睜,張開了大嘴發出了嘴裏發出如同野獸一般的嚎叫。他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掙紮,由於身上被繩索密密匝匝的捆在矮塌上,他一番掙紮,連帶的矮塌也被弄得嘚嘚直響,跳來跳去。
“爹爹,每到了每月的初一都會發狂的。”
經她一提醒,眾人才記起,今天是初一,也就是俗稱的朔日,也就是今天晚上沒有月亮。
眾人見狀都嚇壞了,尤其是方才那莽撞道人,他從地上滾了起來,故作鎮定的說道,“小姐,令尊病的不輕啊,一會待貧道好好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