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乾聞言立刻說道:“娘娘真是少年心性,所謂人不輕狂枉少年,試問人世間,哪個人年少之時又沒有幾分少年心性呢?
芝乾一番話出口,所有人心中都不禁湧出幾個字——拍的一手好馬屁。
“娘娘辛苦。”他一說完,八兄弟齊齊抱拳說道。
見他們如此,靈芝娘娘臉微紅,說了聲,“……乖,”她轉頭望向蘇英,言語中滿是擔心的問道:“蘇兄,這飲血劍已丟,你當如何是好?”
蘇瑛苦笑兩聲,聲音中滿是絕望與淒涼,歎道:“我這一輩子怎麼活的也夠本了,隻是可憐月華那孩子。”
“老辣條,你怎麼能就如此放棄呢?正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你在這裏離雲豹峰千裏迢迢,這掌教難道有通天的本領嗎?還能將你抓回去?”
芝乾與蘇瑛畢竟幾十年的老友,一聽他說的淒涼,話語中不禁帶了些許的怒意。
這回蘇瑛倒是並未在意他言語中的不敬,似是明白他也是關懷自己所致,“你當然不明白了,我降魔掌教確實有通天的本領,如果到了複命世間不回的話,定叫你生不如死的。”
“我就不信了,他有什麼法子啊?”
一聽他問,蘇瑛再次苦笑,“我們都被下了蠱了,蠱蟲被養在體內,若是不到了規定的時間不回去,吃壓製蠱蟲的解藥,那蠱蟲一活過來,最先鑽的便是腦子,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隨後蠱蟲在體內將所有的肉都吃光,最後便剩下一副皮囊,雲豹峰裏不知有多少具這樣的皮囊做成的傀儡。”
他一句話出口,眾人不禁都打了個寒戰。
憐月秀眉微蹙,問道:“這等邪術,教中是幾時有的?掌教如此殘暴不堪難道沒有人反嗎?”
“反?”蘇瑛再次苦笑,其中悲愴之色更甚,接著淒然說道:“教眾每一個人年過十歲的,都被種了蠱,你說怎麼個反法,教中人人自危還來不及。”
“這麼說,月華還沒有被種蠱蟲是嗎?”一聽到這薛寶儀忙著問了一句。
“她今年還未滿十歲,還未到種蠱年齡,更何況她如今擔任著收集靈魄的任務,所以不知道她能不能逃過此劫。”
聽到這,憐月緩步移到門口,“哢”的一聲清響,將把柄短劍從門木門上拔下,說了一聲,“不行,教中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聽她這麼說,蘇瑛眼中陡然射出了希冀的光,如今的降魔一族是該來一次大的改革與洗禮,將那些如地獄惡魔一般肮髒的罪孽洗刷,是該有一場暴風雨般的改變了。
……
九尾銀狐駕了一道白光,急忙忙的逃了出去。
他實在知道,自己若是真的論起本事來,恐怕也隻能打壓打壓那個薛公子,其餘那些,隻要等他們恢複了靈力自己定然不是對手,所以還是三十六計,要先走為妙。
所以他也無心戀戰,而是今早脫身為妙,他駕了妖氣,縱一道白光急急的朝西北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