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寶義剛想說話,就趕緊靴筒中的匕首猛然震了一下,似乎有危險的氣息,他頓了一頓,仿佛思考了一下,“我.......”
“隻要你心能定,甬道裏那些不能耐你如何。”憐月微微仰頭,一雙眸子如同黑曜石一般,似有幾分孩童的天真在裏麵,他瞧在眼裏著實的有一種難以拒絕的感覺。
“不......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怕你留下來有危險。”他眉間微微籠上了一縷縷的憂色。“方才短劍已經報警,這附近應該還有危險.......”
他剛說動這,湖水中猛的有躍出了一條青色的鯉魚,隨著這條魚嘩啦一聲,打破了湖麵躍起,再啪嗒一聲跌落水中,再搖搖尾巴沉入湖底,於此同時,他靴筒中的匕首又猛然一震。
“啊......原來是一條鯉魚”,薛寶義略微的有些窘迫,為自己的大驚小怪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這樣一來真的要自己下到湖水裏了,真是自己挖坑自己埋。
總不能事到如今了,又說,我其實一次能帶個七個、八個都沒問題,你跟我回去吧,一會咱們再一塊過來,我怕!
“薛公子,還是謝謝你。”
“啊.......我應該謝謝姑娘才對。”他微微一頓,輕輕說道,“我並沒有幫上什麼忙。”
這一瞬間,憐月有些恍惚,她一時間分不清和自己說話的是他還是他,五百年前的他,可以說少年成名的風流名士,靈力和劍術卓絕,長相更是豐神俊朗,也如這般的對自己又愛又憐,可到最後,卻仍就是應驗了那個詛咒一般的語言,拋棄了了自己。
憐月微微一笑,沉吟了片刻,她又低聲的說了一句,“隻可惜你們皆是我宿命中的劫。”
她一句話一出口,聽得薛寶義微微一震,並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當他想再看看她眸中神色,確認她是認真,還是玩笑的時候,她卻已經轉過了頭。
“憐月。”
隻這兩個字,他似乎用盡了勇氣,才說出口,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她微微的轉過頭,嘴角微微一抽,似乎在苦笑,搖頭:“快去吧。”
半晌,薛寶義答應了一聲,而她卻始終沒有轉過頭來。
“我去了,你長劍已斷,拿著它防身。”說罷,他又將那把短劍捧給了她。
她聞聲緩緩的轉過身,卻隻是微微低著頭,將臉隱匿在陰影中,瞧不出喜怒,然而她長而密的睫毛卻似乎顫抖著,眼中似乎閃過一絲不一樣的光彩。
“多謝。”她默默的接了過來,隻說了兩個字,便不再多言。
“保重!”
薛寶義見她接了也不在多言,轉身便又籠起手指,捏了個手決,默念了咒語,有了方才她輸送的靈力果然不同以往,這一股奔湧之力似乎如同沸騰的海水一般,呼之欲出,煞時間便將結界形成。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薛寶義邁步踏進了湖水中,他一麵走,一麵心中暗道,“算了,去了那邊,就說憐月將靈力注入我的體內,一次將他們都帶過來算了。”打定了主意,他加快了速度,朝甬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