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給他身上噴酒!”緊接著便是“嗡”了一聲,一個東西飛了過來——是老道人身後背的那個百來斤重的葫蘆。
憐月翻身將葫蘆接下,此時來不及多想,隻能先按他說的試試,她拔下塞子,猛灌了一口酒,然後用力朝地上打滾的人噴出。
一口接著一口,知道他整個人都濕透了,空氣中頓時充滿了濃烈的烈酒的味道。
那些飲了血便的赤紅的小甲蟲,被這些烈酒熏得都漸漸的鬆開了嘴,一個個掉落了下來,好像喝醉就的醉漢一般,七倒八歪的在原地打轉。
憐月一見有效果,便又含了幾口酒用力的朝他身上噴去,這一噴,薛寶義不由痛的“哎喲”一聲,傷口被烈酒一蟄,比被咬是還要疼上幾分,他咬牙強忍著劇痛,心中暗叫自己頂住,一定不能在憐月麵前表現的太慫了。
幾口酒下去,他身上的蟲子如同紅色的肉瘤般的紛紛落下,又過了片刻,這些吸飽了血的甲殼蟲密密麻麻掉了一地。
“讓你咬我,讓你咬我!”他站起身一麵強忍著身上的鑽心般的疼痛,一麵用腳一個個將地上的蟲子踩爆。
正在這時,那些蜂擁而上仍舊衝擊著結界的蟲子又一波如同黑雲一般的撲了過了,憐月可能是因為飲了點酒的原因,一時間有些攝受不住,隻聽“轟”的一聲,那道結界居然被衝破。
“哇!”憐月一口血噴出,結界一破被術法反噬之後的結果,她剛回過身來手中握緊了秋水長劍,拚勁了全力揮出一劍,勉強將撲上來的蟲子逼退。
一波退卻,另一波立刻又到,已經吐了血的憐月元氣以傷,這第二下便有些遲鈍。
哪還來的及,她招式還沒有施展那些蟲子便到了近前,這是隻覺得眼前一道雪亮,一柄短劍劃過,那把破魔的短劍不愧蘊藏著五百年之前護玉一族最強者的靈力,一揮之下,這些魔物紛紛退避。
雖然匕首略顯了太短了一些,不過還是能夠抵擋住一大片的沙魔,隻是在戰場上一寸短便一寸險,短了一些便是要命的。
憐月剛想揮動手中的秋水長劍,可剛剛抬起手來便掃見了劍身上一道微微的裂痕!秋水劍身上的裂痕又深了!
隻微微的遲疑,那些魔物便看準了機會,一窩蜂的都撲了過來!他們二人心下不由大叫一聲“不好!”
正在這時,從後麵猛然有一條火龍噴出,烈焰如同火舌,舔舐著前方的撲過來的小蟲,那些小蟲來不及改變方向便被這熊熊的烈焰灼燒,最弱而易燃的薄翅瞬間便燃燒殆盡。
蟲子被烈焰灼燒之後,所散發的焦臭令人作嘔,在風中陣陣飄散。
蒼白的月光照耀之下,滿目的死蟲屍體,與黑壓壓圍攏過來的飛蟲,似的這裏如同一座人間地獄一般,然而荒漠的颶風,瞬息之間又將這一切掩埋,無痕無跡,轉眼之間這裏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