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憐月和老道人都是久修之身,有靈力護體,還算是能夠忍受。隻是薛寶義雖然身為護玉一族,但並沒有修習過術法,這一路走的異常辛苦。
“拉住我手!”
薛寶義隻覺的刺眼的陽光中,那一襲白衣在眼前一頓,居然伸過來了一隻手!
這........難道是我熱暈了嗎?還是又出現了幻覺,他一時間怔在了原地,而那隻手卻伸了過來,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一股沁涼,從那隻手的指尖傳了過來,隻一瞬,這股沁涼便傳遍了全身,頭頂上縱然有烈日曝曬,但也不再那樣難以忍受。
“好些了嗎?”她轉過臉,輕聲問道。
“好......好多了,多謝姑娘。”
他結結巴巴的說完,心中暗道,“難道我突然走了狗屎運,往常連正眼都不看我的人,怎麼突然之間對我這麼好?”
猛然間,他又想起了憐月看著那柄匕首所說的話,“我就不信我,偏逃不過這命運!”
一路行至日頭漸漸的偏西了,血色的夕陽將她身上的一襲白衣暈染出了溫暖的顏色,他在女子身體所形成的陰影裏,偷偷的瞥了一眼身邊的白衣女子,在彼此的呼吸中,他的心微微一動,幾乎無法呼吸。
“這日頭總算要下去了。都要烤成靈芝幹”大漠中的熱明顯收斂,芝乾看著遙遠天際的那一輪如血的殘陽終於鬆了一口氣。
聽著地上八兄弟的話,老道人冷哼了一聲,“沙漠的夜更加的危險!咱們休息會還是連夜趕路的好。”
見他這麼說,別人也沒有異議,一直趕路也累了,他們便找到了一處地方來休息,一站住腳,憐月便鬆開了拉著薛寶義的手。
手一鬆開,漸漸的,熱力又恢複了上來,不過也不如晌午時候難耐,他們都席地而坐,各自打坐恢複,隻有薛寶義在一旁席地而坐,也隻是略微的調息修養,他也跟隨長兄修習過一些內功、術法,築基之類,不過卻不知道為什麼,隻是怎麼也不能入門,到最後也便不了了之。
他睜開眼仔細打量著對麵閉目調息的女子,他從未這麼近的看過她,就連在林中也因為霧氣太大,沒有看清楚,他一眼望去,隻見她肌光勝雪,眉目秀美如水墨描畫而成,一顰一笑顧盼神飛,但舉手投足之中又有一股英豪之氣,說不出的讓人欽慕。
他看著她,竟然有些發了呆,隻覺得眼前這個美麗絕塵的女子,似乎不知道哪裏見過一般,但又想不起究竟哪裏見過。
一直到過了一個時辰,暮色初起,她才睜開了眼,雙眸亮如星辰,薛寶義心裏一跳,想錯開視線,而她那雙眼卻直逼上來,一把拉住過他的腕子,扣住了他的脈門,微微垂目。
被扣住手腕的小公子,心跳的極快,不知道她什麼用意,就這麼全身僵硬的任她握著自己的手。
“你的氣海怎麼是給封上的?難怪你連基本築基都不行!”片刻之後,她鬆開了手下扣著的那隻手,朱唇微啟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