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人?!”護玉一族的薛氏二少爺,此時不禁一震,不由的開始上下打量他們。
降魔人!他們是降魔人,寶義心中猛然一震,雖說是祖上有祖訓,與降魔人之間有三不結,但.......但.......但祖訓上應該也沒有說要忘恩負義啊。
“對呀!我們就是降魔........”月華還以為他不明白什麼是降魔人,剛想解釋。
“月華!”老道人嗬斥了一聲,示意她不要多嘴,月華會意,也就閉了嘴。
雲兒正聽得好奇,見那老道人打斷話頭,不讓月華說下去,兩片薄嘴一噘,“切”了一聲,將頭轉到旁邊。薛寶義素來體諒別人難處,知道老者不說便有不說的理由,再者這師徒二人也算是救命恩人,便輕輕嗬斥了雲兒兩句。
雲兒不服,但又不敢再說什麼,隻得氣鼓鼓的走到一邊歇著。
雌鴞的殘魂和魄離體後,屍體早已如朽木風化,一陣風卷過來,頃刻間,這具赤裸的女屍也骨化煙飛,遮蓋屍體的蓑衣“啪啦”一聲落在了空空的地上。
這老道人麵上再現悲痛之色,舉起葫蘆仰頭一飲,卻隻有兩三滴酒水落到了嘴裏。月華將蓑衣掀開仔細的找,可找了半晌,搖搖頭道:“師父,還是沒有找到。”
此時道人心中略微的平複了少許,他又仰起頭,將葫蘆對著嘴空飲了兩口,然後對著月華說道:“也難怪,若他們身上有此物,也不會是這般人不人鳥不鳥的樣子。”
“師父,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我們去一個地方。”
老道人說罷,將葫蘆背在了背上,對著月華打了個手勢,便要上路。
他剛走了兩步,又回頭頭看著薛寶義,然後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好自為之吧。”
薛寶義被說的一愣,還沒有回過神來,那老道人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雲兒見他們要走,蹭的站起來,他看著月華眼中流露出不舍,但終究沒有說出挽留的話。
月華看著他也十分的不舍,回過頭戀戀不舍的望著他。他們兩個相對無言就這麼相互看著,須臾之後,月華說了句:“小哥哥,保重。”轉過身,去追前麵的師父。
這兩人走的奇快,看似平常一般的步伐,卻轉眼消失在人們的視野間。
這幾人將自己的行囊找出,索性都沒有損壞,薛寶義也從馬車中找到了自己的背囊,背在了身上,又摸了摸懷中的鐵匣和信,萬幸都還在。
此時有車無馬,馬車也便沒了用處,還不如走路輕快,幾人收拾停當便要上路。
就在此時,猛然間遠處駛過一輛華麗的馬車,薛寶義心中驀的一顫!
這..........這不就是,昨天在客店裏遇到的,那個白衣女子所乘的車輦嗎?本以為今生再無相,卻不想,今日居然又相逢,真可謂皇天不負有心人!想到這,他發瘋般的,朝著馬車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