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子,簌簌的越抖越快,滿是血汙的慘白皮膚上,似乎有弱不可見的光華異動,這縈縈光斑慢慢彙聚,漸漸聚成成縷縷光帶,都被納入了月華吐出來的那隻淨瓶中。
這縷光華在瓶中躁動旋轉。月華將瓶收攏於手中,待這瓶子裏安靜了下來,又一張口將瓶子吞進了口中。
隨著光斑離體,地上抖動的屍體猛然間沉寂了,緊接著,這屍體瞬間幹枯,再也不似方才那般有血有肉,轉瞬之間,便一寸一寸石化,一陣悲風卷地,這一具已經石化的屍身,哢的一聲輕響,隨後一道道裂紋,瞬間蔓延,地上那具幹枯的屍體立刻水、火、土、風,四大分離,頃刻間,骨化煙飛,轉瞬之間化作了齏粉,隨著風飄散在空中,吹向了遠處。
山坳中有風嗚咽,更似一首潺潺的悲歌。
齏粉隨風消散之後,月華一躍而起,跳到了過去。他巴拉著地上的土沫、砂石,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由於沒有找到,語氣中滿懷了失望,“沒有!”
薛寶義本來想上前幫忙,但覺這個東西似乎很寶貴,又擔心“瓜田李下”,自己一摻和別再受人疑心,便還是一旁好奇的瞧著。
雲兒兩隻小眼睛也精光四射,剛才的恐懼早已一掃而光,此時,他好奇的看著月華在地上翻來翻去,便摩拳擦掌的要去幫忙,薛寶義一把將他拉住,對他使個眼色,搖搖頭,雲兒會意,隻能忍住不動。
劉全那雙凸眼珠,也跟著月華的身影骨碌骨碌的轉,不知道月華在找什麼稀罕的絕世珍寶,但他知道,這一老一少師徒二人絕非不是好惹的,他也隻是靜靜的瞧著。
隻見月華又翻了幾下,還是搖搖頭,失望的道:“沒有,師傅看來沒有在他身上。”
那赤腳道士已經將自己的鞋子尋到,似乎他也覺得自己的鞋子很臭,一麵捏著鼻子一麵穿上。他應了月華一聲,然後就默默的走到了那隻雌鴞的身旁,眾人一見,都都圍籠了過來。
不知為何,那道人每次見到雌鴞,眼中似乎總是流露出複雜的情愫,雖然他已經將這種情愫隱藏的很深,但春心萌動的少年公子,仍能夠感覺的出。
老道人此刻,又將食指磕破,用血,在雌鴞的頭上畫了一個與雄鴞相同的符咒,他指尖輕輕抖動,縱使極力的壓製,內心中那股悲痛。
半晌......
才將那個符咒哆哆嗦嗦的畫完,他手中仍舊撚訣,嘴中仍舊發出細碎不清的咒語,那雌鴞頭上所畫的符咒,也如方才般的發出若隱若現的異光,隨著華光縈動,整個氣流又在微微顫動。
氣流震顫中,氣浪一波接一波的湧過來,蕩過去。但這股氣浪不似方才那般的平靜決絕。在這股微微激蕩的氣流中,雌鴞的翅膀,也慢慢的消融,直至全部消融在空中,翅羽消融之後兩條雪白纖細的臂膀顯現!
隨著赤腳道人嘴中的咒語,雌鴞也如雄鴞一般,身上的羽毛盡褪,赫然一個赤裸的女子顯現,這是一具完美的胴體,雪白的皮膚如緞子般的,縱滿身的血汙也能看出這是一個絕色的美女,她不胖不瘦,腰肢纖細,兩條修長的腿結實有力,腳踝纖弱,雙足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