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雲兒還小,眼見危險來臨,他目光如電,雙手死死的抓著手上的木棍,舉棍相迎。
風馳電掣一般,那一團黑雲從空中掠來,那雙利爪鋒利泛著金屬般的冷光,如鐮刀一般,來收割活人的性命,雲兒手中手臂粗的木棍,在這巨爪的猛烈攻擊下,隻聽“哢嚓”一聲,碎屑紛飛,險些被抓斷。
雄鴞的雙爪死死的抓住木棒,順勢將頭一探,滿是獠牙的嘴張大,朝著雲兒的頭便咬去。電光火石間,隻聽“哢”地一聲,薛寶義舉起木棍,直插近這隻人麵鴟鴞的嘴裏,木棍前端被咬的粉碎,雲兒險險地逃過一劫,一時驚魂未定,身子不住的打著顫。
這隻猛禽雙目炯炯,目光如電,冷厲異常,將薛寶義盯得心下不由一凜。
一旁的劉全畢竟是江湖出身,久曆生死,此時他手疾眼快,寶刀一揚,反手削下,朝雄鴞的脖頸跺去。
這一刀極快,快的可以破開風,但那猛禽身子更快,振翅騰空躍起。寒光閃過,隻削下了幾根粗糲的羽毛。那鴟鴞嘴中口沫,又腥又臭,粘膩異常,噴了雲兒滿臉,雲兒厭惡的用衣服抹掉,然後憤憤道:“死臭鳥!看一會我不把你打來烤著吃了,呸!呸!這麼臭的肉喂狗都不吃!”
幾人身子都禁不住的在微微顫抖,薛寶義雖平日文弱,但畢竟是丈夫之身,到了生死關頭,也隻得咬牙強撐,雙手死死的抓著木棒,似乎都將手指扣進了木頭裏,他腦海中,一遍遍回想“天雷轟頂”要怎樣施展。
要命!越是著急,越是想不起來!
那隻身形較小的怪鳥盤旋在眾人的上空,嘴裏發出一聲聲刺耳的鳴叫,直叫的人心驚膽顫。這一場困獸之鬥,首先考驗的便是意誌與決心,此時,若將生死拋於腦後,隻管奮力一搏,還可能有一線生機,若瞻前顧後,畏首畏尾,必死無疑。
眾人見此這兩隻怪鳥,在空中似乎是在交談一般,心裏不禁“咯噔”一下,不知道這兩隻怪東西又有什麼陰謀。
劉全啐了一口,罵道:“他奶奶個球的!是不是又要招呼出來兩個鳥人!”
劉全話一出口,其餘幾人頓時臉色一變,心裏咯噔一下,暗暗叫苦,若再來兩隻怪鳥,今日必死無疑。
正在此時,從上方傳來一聲嘶啞、刺耳的話語。那體格雄健的鴟鴞,高聲道:“有妖丹......有妖丹......”。
“哈哈啊.......哈哈......啊!妖丹啊!”那隻雌鴟鴞,聽後,居然哈哈哈大笑了幾聲,狂喜著也說出了——妖丹,這兩個字。
這四人,聽見上麵那兩隻鴟鴞,繼續用嘶啞、刺耳的聲音說著:“妖丹”兩個字也都犯了糊塗,麵麵相覷,不解其中的含義。
劉全向來粗魯,見這兩個鳥人,在上麵還“要蛋,要蛋!”的叫個不停,也不解其中意思,無奈開口便朝上麵罵道:“你們兩個鳥東西!你爺爺的蛋還有別的用處,是不能給你們的。瞧你們人模人樣的,也說句像樣的人話出來,給俺聽聽!”
趙永利向來沉穩,低聲喝道:“沉住氣!莫惹急了它們!”
薛寶義和雲兒,沒有經曆過這種陣仗,不知如何是好,隻看劉全、趙永利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