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如同一雙看不見的手,祂,無情的玩弄著大地上所有的生靈,一個人,或悲或喜,或愛或恨,或榮或辱,都早已在命中注定........
憐月百無聊賴,便伸手挑開馬車的暖簾,目光透過尺許寬的木窗,看向外麵,清晨的涼風,似乎一下子將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吹走,她暗自思忖著,自己已經活了兩輩子,五百年前已經死了的人,不知道為何卻在五百年之後突然又醒了過來,難道真的是輪回血誓起了作用?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魔王也已經臨世了嗎?那他......是不是也已經穿過輪回,又回到了這個世間,.......一念及此,又想到了前世被他無情的背棄,不由的微微顫抖著,握緊了掌中的劍柄,指節都微微的發白了。
——烏雲籠罩著天空,青翠的樹木,在山風中緩緩的一動,一寸寸的向後駛去。
“姑娘,你瞧這外麵的天兒多好,這花多紅,草多綠。”金婆透過這尺許來寬的窗子,看著這外麵天色,說道。
憐月抬頭看了看天,淺灰色的天空壓在頭頂,沒有一絲的光投下來,青翠的樹木也都霧蒙蒙,實在沒有什麼好看的,但也不想拂了金婆的好意,頷首說道:“嗯,還不錯。”
“好個屁,外麵天陰的沉沉的,你是瞎子還是怎麼樣?”趕車的銀婆聽到了車廂裏她們的對話。
“有你什麼事?趕你的車吧!”金婆皺皺眉,有點不滿的說道:“我是看姑娘愁眉不展,才說兩句笑話給姑娘聽的!”
“嗬,笑話,真是挺好笑的!”銀婆嘟囔著,“我怎麼有這麼白癡的姐姐呢?”
“你........”
金婆被她說的一時結語,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氣鼓鼓的一旁生悶氣。被她們一鬧,憐月的心裏倒也舒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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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走的路總是覺得特別長,駛離了熱鬧的集市,之後便是長長的,沒有盡頭的,狹長小路。今天換劉全趕車,雲兒坐在旁邊,手裏甩著一條草當鞭子玩,跟著劉全學趕車,其餘兩人在車廂內休息。
“好熱啊!”
寶義不知道怎地,隻覺一把火,起自丹田,由內幹燒,燥熱難當。更兼身體一巔一蕩,心中更加感到躁熱無比,微微蹙眉,臉色通紅,一時間心意煩亂。
隻能唉聲歎氣的,如坐針氈。
雲兒聽見少爺唉聲歎氣,知道少爺自從昨天就開始不對勁,便打簾籠,問道,“少爺怎麼了?我看你自從昨天就不對勁了,有點神不守舍的,別是路上不小心,撞上了什麼髒東西,丟了魂吧!”雲兒眨著兩隻小眼睛,言之鑿鑿的說著。
“沒你的事!”
薛寶義一聽,雲兒居然把那位姑娘叫做“髒東西”,不快的回了一句。
雲兒無緣無故的被少爺罵了,心中老大不快,隻覺得少爺不像往日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是他又還不了解男女之情,便搖搖頭,嘴裏嘟囔了句:“還說不是撞見東西了,說話都不一樣了。”之後無趣的又坐回去,跟著劉全學趕車。
棗紅馬仍在路上,嘚嘚地,不緊不慢地小跑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晃蕩到下一個村鎮。
天上的雲,像鉛塊一般壓下來,昨天下的雨還沒有幹,路上雖鋪了石子,但還是泥濘的很。
雲兒學了一會趕車,也便沒了意思,劉全仍是一絲不苟的趕著車。雲兒隻覺無聊的緊了,便也進了車棚,他見少爺這兩日心中不悅,便想著變著法哄少爺開心,他將門簾挑開,給少爺講解沿途的風光,但道路兩旁除了樹木,也著實沒什麼好看的。雲兒也覺得無趣,便訕訕的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