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天便宜你們,就八十!”說完,他便走到了文軒的身後,文軒心中雖然害怕,但也隻能咬著牙,哆哆嗦嗦的,將那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褪掉。
寶義見長兄要挨打,便想回避,剛剛要起身,便被老者喝住,“站住!誰讓你起來了!在一旁看著!”
寶義一哆嗦,又跪在了原地,隻是低頭斂目,不敢真的看。
文軒知道父親不過在殺機給猴看,自己很不幸就是那隻被宰的公雞,而阿柔和寶義就是那隻看戲的猴子。
不等他多想,身後便有風聲響起,“啪”的一聲,這狠厲無比的一藤條,直接砸在文軒的背上,登時,文軒往前一撲,晃了兩晃才把身型穩住,瞬息之後,疼痛才席卷而來,鋪天蓋地,如同猛獸在咬噬一般。
他眉頭緊蹙,身子不由自主的因為疼痛顫抖起來,他死命的攥著拳頭,齜牙咧嘴的受著,片刻之後,這一下的威力終於漸漸消散。
“啪!”
第一下餘威剛剛消散,可身後風聲又起,這一下,也如前一下狠厲,片刻之後,鑽心的疼又鋪天蓋地卷過來,藤條舔過之處,月白色的內衣上都有星星點點的血色浸染,這如猛獸咬噬的疼痛,剛要消散卻馬上便會迎來下一藤。
這種打一下停片刻的打法,一直延續不斷,如同屋外的大雨一般,似乎無休無止一般,將人慢慢的撕咬,將人慢慢的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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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漸漸的小了,房簷淅瀝瀝的雨點砸到了積水裏,如泉水叮咚般的好聽,隻是殿中的人,完全沒有心情來欣賞這叮咚的雨聲,黑袍老者負手而立,麵向著成排的牌位,神色凝重。
“出來吧!”忽然老者未回頭,對著虛空中說道。
片刻之後,從門外閃出了一個身穿白衣、眉目清俊的少年人,正是這薛家二公子——薛寶義。
“爹,你怎麼知道我沒走?”他蹭到了老父身後,搔搔頭,笑著問道。
此時,老者也恢複了往日慈祥的模樣,他轉過身,用手指寵溺的一點他的額頭,“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懂!說吧,想問點什麼?”
“爹爹,你前日說的魔王出世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前幾次不過是魔欲醒來,估計機緣不到,還未真正醒來,這次機緣到了,魔就醒來了。我本來想趁著這次魔王醒來,重振薛家聲望,不過看樣子是不行了。”說到這,老者不由的微微歎氣,緩緩的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行!那玉萼那麼厲害,若是借用玉萼修煉,不就是不死之身嗎?豈不天下無敵!”見到老父垂頭,寶義脫口而出。
“胡說!若你敢打玉萼符玦的主意,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