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山嶺市,一個縣級市。
伴隨著房地產開發的浪潮,全國各地都風風火火的開展建設。那些早早輟學,或早早畢業的年輕人,或因為成績實在不堪,又或因為家庭經濟難以負擔。其中有些人,加入了各種技能培訓班,有去新東方炒菜的,有去藍翔開挖掘機的,有去學電腦的,學的了一技之長,有回鄉建設家鄉,有奔赴各地建設國家。剩下一部分人,上不了學,又不學手藝的,在家坐吃山空的,被父母嫌棄了若幹個日夜之後,進擊的房地產給他們提供了一份工作。
於是很多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家,去到建設的工地,去掙那份肯出力就有收入的工錢。
山嶺市,也正在熱火朝天的進行拆樓,蓋樓。
白靈,一個不到三十的女人,也是一個花店的老板,花店開在山嶺市市中心的步行街上。她五年前來到山嶺市,開了這間店,她對人都很熱情,因此在這幾年的時間裏積累了不少客戶,生意也一直不錯。
有一天晚上,十點鍾關門的時候,白靈發現花店門口的花瓶裏多了一隻白玫瑰。白天人多,也沒太注意,晚上的時候才發現。
白靈拿起那隻白玫瑰,感覺有些不對勁。這隻白玫瑰放進來並沒有多久,因為花瓶裏沒水,又放在外麵,白天的太陽那麼好,如果是白天放進來的,花瓣顏色是沒有這麼鮮豔的。
白靈拿起玫瑰擺弄了一下,不動聲色,用眼角向街角方向瞥了一眼,一個黑影,靠著牆。
白靈放下白玫瑰,把門外的幾盆花抱了進去,然後熄了燈,把大門上了鎖,騎著自行車向相反的方向騎去。步行街隔著很遠才有一個路燈,很晚了,已經沒有什麼人了,白靈騎得很慢,她知道有一個人正跟著她,不遠不近,不快不慢。
這個時候,從巷子裏搖搖晃晃走出三個人,滿身酒氣,手臂上紋著青龍白虎哈士奇。是三個街頭混混,看著一個女人騎著自行車過來,這三個小混混就動了歪心思,三個人一起擋在路中間,把白靈攔住了。
“美女,這麼晚了,一個人走,會不會害怕呀,讓哥哥們送你回家吧。”說完就是哈哈大笑。
白靈停了下來,把車架好,整理了下衣服,看著這三個醉酒的混混,滿身酒氣,又出言不遜,頓時一臉的嫌棄。
“幹嘛不說話呀,美女。哥哥們可都是好人,專做好事,你可別怕。”見白靈不說話,領頭的混混色眯眯的說道。
白靈輕笑一聲,輕啟朱唇,說:“姑娘我倒是不害怕,我是怕你們害怕。”說完眼中便是寒光一閃。
三個混混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心中一抖,看來眼前這個姑娘不太簡單。為首的色厲內荏的說:“怕,怕什麼怕,一個小姑娘,還能翻天了。”說完,壯膽的笑了兩聲,感覺很尷尬,又不笑了。
“既然這樣,那我盡量輕一點。”白靈冷笑道。說完,隻見她右腳用力一蹬,身子唰的一下便朝著混混竄了過去,電光火石間,抬手三個掌刀,嘭嘭嘭,接著咚咚咚三聲腦袋撞擊水泥路麵的聲音,地上安靜毫無表情的躺著三個男人。
“跟了這麼久,戲也看完了,是不是該現身了?”白靈拿著濕巾擦擦手,朝著暗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