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叫著神無的真名,霜月雙手緊攥緊衣服將頭埋在其中。
“霜月……?”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彌生呆呆的望著霜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他知道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說,讓霜月靜一靜。
深夜的月輪照射到最高點時,從月輪的中心逐漸出現了一輛由犬神拉著的牛車。當牛車停留在半空中時突然停了下來。從裏麵出現了一名看上去隻有幾歲大的孩童,他的手中拿著一麵做工十分精細的惡鬼麵具。在探頭看了些時間後,那名孩童從牛車中出來,手裏還多了一把比起他自己還要長出一個頭的太刀。
坐在房屋的窄廊上,染的目光就這樣落到了那個正在慢慢接近她的孩童身上。
她之前曾見過這名孩童,他是霜月的侍從,這次來應該是代替霜月來迎接她的吧。按照約定,隻要殺了這個人類的女孩,霜月就會娶她為妻。
一想到這裏,染的嘴角就不由的蕩出了愉悅的笑容。
但是事情卻並未按照她所想的發展,隻見那名孩童筆直的朝著那個人類女孩是屍首走去。將那麵惡鬼的麵具戴在了她的頭上,隨後抱起她的便朝著牛車的方向返回。
“等……等等!你不是應該奉霜月大人的命來接我嗎?”
朝著孩童的方向追趕了幾步後,染開口問道。
但是在聽到她的話後,孩童並沒有回頭,而是背對著她用稚嫩的聲音說道。
“因為你害死了神無,所以霜月不想再見到你了。不殺你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了,過去的約定就當從來不曾有過,你快走吧。”
“什麼……?”
完全不想要相信孩童的話,正當染打算飛身到牛車內向霜月問個明白時,那名孩童突然轉過身。用極其冰冷的目光看著染,在他的眼中染就是一條巨大的蟒蛇,凶惡的目光與時不時就吐出的信兒讓他覺得惡心。
“霜月雖然說了他不會殺你,但是我可不一定。想要保命就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孩童一邊說著,他頭上去犄角一邊展現了出來。
“對我來說,霜月的命令是絕對的。但是神無的性命更為重要,你最好做好覺悟,總有一天我會親手讓你為神無償命。”
完全不明白孩童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染卻明白眼前這名鬼並沒有跟她開玩笑。雖然很不甘心,但是為了保命,她還是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了。
回到牛車中,霜月將神無的衣物搭在了椿的身上。
按照與神無的約定,在那之後霜月為椿準備了葬禮。將她已鬼王之妻的禮儀下葬了……
並用朱砂在椿的手心上寫上了神無的真名。
“千年之後……我們再見吧。”
嘀嘀嘀——放在床頭櫃上的鬧鍾不適宜的響了起來,雅人伸手在摸索了半天都沒能準確的摸到。直到手背不小心將鬧鍾從床頭上碰落下去,雅人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這一夜,雅人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雖然夢中的主角他一個都不認識,但是卻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終覺得這個夢是想要告訴他什麼。
自從他在與女王見過麵後,雅人總是會做一些奇怪的夢。有時候,前一晚做過的夢第二天就會變成現實,有時候,他的夢回給他講訴他特別在意思的事情。
就像之前有一次,父母那邊打電話來讓他幫忙找找看他們搬家之前落在這邊的工作資料,那天基本上是找遍了整個家都沒有找到。但是午睡時他做了一個夢,那個夢中的情景是父親放那份資料的事。那之後,雅人抱著試試的想法給父親打了電話,結果那份資料真的入夢中一樣是父親帶走之後放在車上了。
從那之後,雅人不管做什麼夢都會記得很清楚。有時候他甚至分辨不出來什麼是夢境,什麼是現實。
在跟禦門說起這件事後,她隻是給了自己一個本子,讓他把做過的夢都寫在本子上,每過一段時間就給她看看。茉奈說這可能是雅人的能力,刃也很認同茉奈的說法。說是伊邪那美的人總會有屬於自己的力量,他的這個應該就是力量正在覺醒的預兆。
雖然能有力量是件讓雅人覺得很高興的事,但是比起這種做夢的力量,他更想要有實際性的力量。畢竟他是一名站在“最前線”的跑腿。
拉開窗戶後,雅人伸著懶腰看著整微微泛白的天空。
今天是伊邪那美要一起合宿的日子,所以雅人準備早些去車站集合。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告訴他合宿的地點在哪裏,隻是神秘兮兮的對他說記得多帶幾件厚衣服。
現在正是盛夏期間,別說厚衣服了,天氣熱的雅人隨時都想泡在水裏。但是他還是很聽話的帶了厚衣服,因為不知道地點這件事真的非常讓他在意。畢竟是那個伊邪那美,連黃泉都已經去過了,會再去什麼奇怪的地方他都不覺得奇怪了。
在清點了東西帶起後,雅人便拖著行李朝著車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