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說道:“你說的都是對的,我不應該如此,隻是我們和徐千帆之間的矛盾,真的不能何解?”
丫鬟搖搖頭說道:“應該不能,當初大老爺和他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生死相拚,後來大老爺還用盡了很多極端的手法來對付他,這樣的矛盾怎麼能說化解就能化解?”
她說的都是事實,隻是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深深地刻在歐陽詩晴的心上。
兩人之間,本來就是仇敵,她應該怎麼辦?而且這一切也不過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已。
歐陽詩晴又歎息了一聲,細細地撫摸金筆,她喃喃地說道:“你為什麼又要將它送給我?這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禍害。”
丫鬟說道:“她肯定是不安好心的,明知道了小姐你的身份,還對你如此,他絕對不是好人。”
歐陽詩晴說道:“好了,都別說了,過去就過去吧,反正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見麵的機會。”
丫鬟歡快地說道:“小姐能夠想通就好,我以隻擔心小姐你一直都陷害在其中。”
相思是苦的,相思也是害人的。特別像歐陽詩晴這樣的人,思念徐千帆,一個自己家裏的敵人,又怎麼可能會有結果?
為此,歐陽詩晴苦笑了一聲,告別了廊外的月色,慢慢地回到室內,自己親自點上香爐上的香料?
很快,清新的香味就充滿了屋子,香氣宜人,似乎方才的煩惱都少了許多。
歐陽詩晴說道:“很晚了,你回去睡覺吧,我也應該要睡了。”
丫鬟說道:“小姐晚安。”
說完,拜別了歐陽詩晴,盈盈地離開了。
長夜漫漫,圓月正當空,正是相思的好時候。
歐陽詩晴躺在床上,秀目張開,雙目無神空洞洞地望著天空,一絲愁緒很明顯地落在他的臉上。
晚上寂靜,正是最好的想念的時候,所以歐陽詩晴已經在床上輾轉反側,都無法入眠,這更讓她的心神覺得不安寧。
她心裏麵想道:“如此,又何必作賤自己?”
本來就不應該如此,隻不過是看了對方的一首詞,整個人的心思都不在自己的身上。
最後,歐陽詩晴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入眠的,她在睡夢當中腦海裏麵還是不斷地浮現出徐千帆。
然而,夢醒之後,她人也醒了。
丫鬟早已經準備了一切,包括早餐還是熱的。
歐陽詩晴按照往常一樣,讓丫鬟為自己梳妝打扮,隻是丫鬟歎息地說道:“小姐,你今天憔悴了。”
歐陽詩晴想到自己的徹夜未眠,即使睡著了心裏麵也是不安,自然會生出憔悴的神色,她連忙笑了笑鏡子。
銅鏡裏麵那一個嬌美人兒,的確是十分的憔悴,雙眼眶都是黑黑的,眼珠裏麵還有血絲,這不就是一整晚都沒睡覺的表現?
歐陽詩晴淡然一笑,說道:“好像還真的是,不過也沒關係,反正我都經常在深閨中不出去,也無妨。”
丫鬟說道:“小姐,我看你這是中了徐千帆的毒,竟然會如此,我都為你而擔憂。”
歐陽詩晴說道:“又何必擔憂?憂叢中來,不可斷絕,竟然斷不了,就由著就是了,根本就不需要去擔憂。”
丫鬟說道:“我們東海第一大才女就是不一樣,不過小姐我告訴你,徐千帆還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千萬不要掛念此人。”
歐陽詩晴皺起眉頭,並不知道丫鬟為什麼又一次說徐千帆並不是好人,不過她也不覺得什麼,說道:“不會的,以後我就會忘了此人,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丫鬟說道:“小姐懂得這樣想就好。”
歐陽詩晴笑道:“我們本來就是一起長大,如同姐妹一樣,我想的是什麼,自然就逃不過你的雙眼。”
丫鬟有點感動地說道:“是啊,要說這個世上還有人比我還要了解小姐,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歐陽詩晴聽了,盈盈地笑了起來,丫鬟也隨之而笑了。
歐陽詩晴說道:“隻是,恐怕我也會害了你,你就在此侍候我,你的一輩子怎麼辦?”
丫鬟沉默了,好一會她才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小姐你生在鍾鳴鼎食之家,我作為小姐的丫鬟,就不應該有其他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