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老板慢慢地展開對疊起來的紙,一個個好看的字體就出先在徐千帆的眼前,字如其人,都是纖瘦玲瓏,甚是好看,再看上麵寫著:
法輪天上轉,梵聲天上來;
燈樹千光照,花焰七枝開。
月影疑流水,春風含夜梅;
燔動黃金地,鍾發琉璃台。
接著,便是老板找人將詩句讀了出來。
看完了,也聽完了,徐千帆首先便是拍手稱好,一些懂得詩句的人,都紛紛隨和著,就連老板也是如此。
許凝安有點擔心了,她靠近徐千帆的耳邊說道:“你真的沒有把握?”
徐千帆搖頭說道:“真的沒有,我們輸定了,不過也沒關係,最重要的是我們玩的開心。”
看到女子所寫的詩句,許凝安已經覺得自己沒有取勝的可能了,隻能夠輕輕地點頭稱是。
接下來的便徐千帆的大作,老板照樣將紙展開,徐千帆所寫的字就呈現在眾人麵前。
徐千帆的字,充滿的勁力,他的筆鋒就像劍鋒一樣,在白紙上揮舞著,筆墨力透紙背,氣勢無比。
徐千帆心中想道:“即使詞不行,就是這些字應該也不會丟臉。”
一個書生將徐千帆所寫的詞讀完了之後,周圍又是傳來了一陣笑聲,但是笑聲絕對不是取笑徐千帆,而是恭維徐千帆。
女子看完之後,已然低下頭了,特別是她看到了那句“雅間溫馨,美人相伴在身邊”,嗔怒地看了徐千帆一眼,卻完全沒有責怪徐千帆的身邊。
丫鬟也是伴女子讀書的,她也懂得詩句鑒賞,她說道:“小姐,這個豬頭公子寫的詞,似乎比你的詩更要好。”
女子讚同地說道:“是啊!這個公子文筆細膩,詞語之間婉轉,我絕對是比不上。”
徐千帆一時間並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但是聽得所有人都稱讚自己的詞寫得好,可是他們笑的又是什麼?
許凝安已經將徐千帆扯到自己的身邊,她說道:“好啊!你一定是看上了人家姑娘了。”
徐千帆說道:“你說什麼?”
許凝安不滿地說道:“你看看你自己寫的是什麼?”
徐千帆一看,便覺得糟糕,自己所寫,都是讚美女子。當時徐千帆腦海一片空白,隻是想到了什麼便寫下了什麼,他那裏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麼意思。
徐千帆連忙搖頭說道:“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隻不過隨手寫的。”
許凝安凶凶地看了徐千帆一眼,然後便不說話,徐千帆可以知道,她就是在怨恨自己。
徐千帆搖搖頭,心裏想道:“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老板細細地看了兩人的作品,他說道:“姑娘的作品,已經比東海第一才女寫的還要好。”
女子身邊的丫鬟正要說什麼,卻被女子阻止,女子說道:“承蒙各位的厚愛,隻不過是我隨手寫來,要說好詩句,非公子莫屬。”
說著,便看了一眼徐千帆,看到徐千帆看過來,女子又迅速地低下頭,不敢與徐千帆對視,徐千帆已經知道,麵具之下的一張俏臉,一定是紅著的。
老板說道:“也在東海多年,從來都沒見過像公子這樣的才子。”
徐千帆說道:“各位言重了,在下隻不過是亂寫一通,不笨就不成章法。”
老板聽了,笑道:“信手拈來,便成佳句,公子果然是高明。”
徐千帆知道,自己如果繼續下去,一定不能脫身,他說道:“如今勝負已分,得勝者非姑娘莫屬,在下先行離開。”
女子連忙說道:“不,勝者是公子才對。”
老板說道:“姑娘雖然是美人,但是公子也不必相讓,在我等認為,公子所作的詞,更勝姑娘一籌。”
徐千帆一愣,說道:“不會吧?”
身邊的許凝安淡淡地說道:“什麼不會,自己寫得那麼好,已經將人家姑娘的芳心都騙過來了。”
徐千帆說道:“我真的沒有,剛才的都是無意之舉。”
許凝安說道:“我才不相信你。”
老板又說道:“請公子前來領取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