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凝安的話,還真的是惹起了徐千帆的怒火,他的手已經捏著手中的寒月刀。
一旁的藍箜和周朋興,看到了徐千帆如此的動作,也是大吃一驚。
藍箜連忙說道:“徐公子,不要……”
徐千帆像是聽不到藍箜的話,他已經往許凝安邁出了一步,然後再走一步,一步一步地往許凝安迫近。
壓力,強大的壓力正壓在許凝安的身上,她的呼吸變得粗重,身上香汗淋漓,她也不斷地後退,可是退不了多久,他就已經撞落在牆壁上,退無可退。
許凝安傻了眼,她想不到徐千帆竟然敢直接要對自己動手,她一開始並不相信徐千帆能夠有多大的能耐,現在她終於覺得徐千帆的厲害。
可惜,已經遲了,也已經晚了。
她的身體還在顫抖,徐千帆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與她相距也不過尺許的距離,徐千帆也停下來了。
許凝安很艱難地抬起頭,她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她抬起頭的時候才看到徐千帆棱角分明的臉,那是一個俊俏的臉。在許凝安看來,徐千帆的臉,就像是一個惡魔,一個魔鬼的臉。
她也是很艱難地說道:“你要做什麼?”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她的全身力氣似乎都要抽空了,軟綿綿地靠在牆壁上,雙手還是緊緊地撐著牆壁,不讓自己跌倒。
徐千帆看著許凝安花容失色的臉,看著她那麼惶恐的樣子,剛才的滿腔怒火也都沒有了,反而覺得自己有點不憐香惜玉。
還沒等徐千帆要說話,藍箜已經說道:“徐公子,是五妹不懂事,你不要責怪她。”
說完,他便和周朋興一起往徐千帆走過去,可是在徐千帆和許凝安的周圍,似乎有一堵無形的牆,將他們阻隔在外麵。
藍承銘已經翻身上了高台,他說道:“徐兄,不可。”
徐千帆聽到了所有人說的話,可是他唯獨回答藍承銘的話,他說道:“藍兄,我也是迫於無奈。”
徐千帆吃沒有要找他們麻煩的念頭,他們卻找了上來。
而且徐千帆還要向他們證明一個事實,自己如果憑借著武力要強取百裏寨,根本是沒有一人可以阻攔他。
既然藍承銘都這樣說了,徐千帆也沒有繼續為難許凝安,他有點抱歉地對許凝安笑了笑,隻不過許凝安看在眼裏,就成了譏笑。
徐千帆將自己的氣勢收了起來,往後退了一步,許凝安這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用力地站立起來。隨即發現自己的後背一涼,她也發現自己的後背,全都被冷汗打濕了。
徐千帆放過了許凝安,但是還有人並不願意放過徐千帆。就在徐千帆後退的那一刻,一道劍氣正要向徐千帆的背心刺來。
突然徐千帆又聽到藍箜憤怒地說道:“承虹,不得放肆。”
隻是,劍氣不減,而且還變得急促起來,想要一劍穿過徐千帆的後心。不過如此的劍氣,對徐千帆來說,實在是太微弱了,即使徐千帆不作抵擋,被刺上一劍,也是毫發無傷,毫無影響。
劍氣並沒有直接落在徐千帆的身上,因為已經有人為徐千帆去阻擋劍氣。也是因為是藍承虹對自己的偷襲,所以藍箜也就出手了。
藍箜如同大鳥一樣騰飛而起,他的雙手張開,直接就將藍承虹的劍氣化解了。
藍承虹正要繼續攻擊,但是看到阻擋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她連忙收劍回身,落在一旁,然後還不忘說道:“爹,你這是為什麼?”
百裏寨的所有人,都往高台上看過來,看著他們的目光都變得怪異起來。因為一個徐千帆,幾個當家已經有了矛盾。
百裏寨現在變得越來越分散,也越來越不團結了,百裏寨出現了危機。
第一個想到這些的人,就是藍承銘,第二個想到的自然就是藍箜。今天這一幕被他們看去了,都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但是,藍箜也不得不這樣做,因為徐千帆太強大,他招惹不起。
他說道:“承虹,爹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