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頗老矣,尚能吃飯五鬥。
聖王老矣,亦能翻轉天下。
混天聖祖已經活了千年,他還竟然第一次驚歎自己老了。
他一個老怪物,神通廣大乃是再正常不過了,翻手為雲也是自然,可是卻被徐千帆如此逼迫。
雖然他重傷未愈,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全盛的情況之下,徐千帆要和自己作對,也未嚐不可,至少徐千帆可以與他對抗數百回合。
如此少年,實在心寒,成長之快,也是前所未見。
如果不是混天聖祖的餘威猶在,徐千帆對混天聖祖過多的忌憚,恐怕徐千帆已經重傷了他的元神。
混天聖祖有歎氣,一個千年的怪物,心中所想,很多人是不能明白的。
他也不知道想了有多久,突然聽到有人說道:“聖王,屬下已到。”
混天聖祖聽了,他也不說話,隻是打開了牆壁讓他進來。
來人正是徐陽秋,他來到了廳堂正中央,跪下來說道:“屬下見過聖王。”
混天聖祖一直都不說話,但是徐陽秋一直都不敢動,更不敢站起來,不過他也察覺到了混天聖祖的憤怒。
這個憤怒,似乎正是對他而來的,徐陽秋隻覺得心驚。
過了很久,混天聖祖突然說道:“你可知道自己錯在何處?”
果然如此,徐陽秋隻覺得自己的心冷如冰塊,他說道:“聖王,屬下不知道做錯了什麼,還請聖王明鑒。”
混天聖祖怒道:“你還不知道自己的過錯?若不是我看在徐博的份上,我已經宰了你。”
他的聲音陰沉,十分具有震懾力,而且語氣也不同,也不是對大公子和徐千帆的語氣。
徐陽秋低下頭,連忙說道:“聖王,屬下真的不知道有何錯了,屬下一直都是兢兢業業,更不知道自己有什麼錯。”
聽了徐陽秋的話,混天聖祖居然大笑了起來,笑聲充滿了嘲諷,他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小而來,你一直都是諸多心計,所做之事經常和我的命令背道而馳,你還兢兢業業,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徐陽秋說道:“聖王,屬下冤枉。”混天聖祖說道:“無恥小兒,竟然說我冤枉你?我又有何處是冤枉你?”
徐陽秋想了想,他才說道:“屬下也不是完全背離聖王您的命令,而是因為我出於聖山的著想。所謂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做事應該隨機應變,不能隻是完全按照命令去做事。”
混天聖祖說道:“哦,原來還是我錯怪了你?”
徐陽秋連忙低下頭,說道:“屬下不敢!”
混天聖祖突然又怒道:“不敢!不敢!好你一個不敢,違背我命令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不敢,捏造我命令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不敢?”
徐陽秋捏造了混天聖祖的命令,將聖山中的精英喪失了大部分,此時混天聖祖自然不是糊塗,即使沒有大公子的告知,他也會知道由來。
接著,混天聖祖繼續說道:“你可知道,那些都是聖山的精英,要培養一批精英是多難的事情?若不是看在徐博臉上,我念在培養你也不容易的份上,你人頭早已經落地了。”
徐陽秋心中又是驚訝,又是驚喜,他連忙說道:“聖王明鑒,我之所以這樣做,無非就是為了聖山,為了我們的計劃能夠很好地執行,不得已而為之。”
混天聖祖說道:“你還真的以為我是瞎子?你和徐千帆爭風吃醋,故意這樣做為的就是殺了徐千帆。你明知道徐千帆是我要招攬的,你卻動了殺心,還說為聖山著想?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我看你恨不得要殲滅我這個聖山。”
徐陽秋連忙叩頭說道:“不敢,不敢,屬下一心一意為了聖山,不敢做大逆不道的事情,還是聖王明鑒。”
混天聖祖說道:“又是一派胡言,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特意將我聖山的精英與徐千帆相鬥,能夠殺了徐千帆你固然開心,可是殺不了徐千帆也削弱了我聖山的力量是不是?我看你應該想要造反。”
說到了最後,混天聖祖的聲音又變得憤怒,他麵對這個叛徒而憤怒。
徐陽秋聽到了混天聖祖的話之後,他已經滿身冷汗,汗水已經將他的上衣打濕了,他的身體都在顫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