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帆當然注意到甄良平的目光,他擋在何夢涵的前麵,說道:“甄良平,你在看什麼?”
甄良平被徐千帆的聲音打斷了,他尷尬地笑了笑,問道:“徐千帆,這個美女是誰?”
徐千帆說道:“我的妻子,叫何夢涵。”
何夢涵說道:“你好!”
在當年,芷荷還在的時候,就對徐千帆傾心,如今又有一個大美女對徐千帆傾心,甄良平的心裏就不好過。
不過,他又看到徐千帆英俊的容貌,自己和他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也隻能夠認輸。
他說道:“大嫂,你好!”
接著,他又對徐千帆說道:“徐千帆,你真的是失憶了?”
徐千帆點頭說道:“是的,我真的是失憶了,以前的事情我一點都記不起來。”
甄良平說道:“你也不記得自己如何死裏逃生?”
徐千帆搖搖頭。
甄良平覺得讓他們就此站著過意不去,他就連忙招呼徐千帆去他自己的屋子裏。
甄家以前是荷花村的首富,屋子自然比所有人的都要大,雖然家道中落,但是在甄良平的打理之下,也是幹淨整潔的。
甄良平給徐千帆和何夢涵兩人倒茶之後,就問道:“千帆,你這些年都去了哪裏?”
徐千帆突然回來,他對徐千帆的稱呼也改了,以前直呼其名,如今也不是如此,他隻怕徐千帆又突然離開。
徐千帆想了想,然後說道:“很抱歉,我都忘了很多事情,我全然不記得了,但是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你能不能和我說一說?”
聽到徐千帆這話,甄良平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是荷花村的劫難,當年荷花村幾百人,也隻剩下我們二人。”
接下來,甄良平就將自己知道的都和徐千帆說了,隻是甄良平所知道的有限,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麼。
最後,徐千帆說道:“到底是誰,心腸如此歹毒,殺了幾百人。”
甄良平搖搖頭說道:“我也想知道是誰,可是知道了又能夠如何?我們隻是一屆布衣,怎麼去報仇?”
這些日子以來,甄良平的心已經淡了,他隻想要平平淡淡的日子,沒有任何的奢求。
他又說道:“這一次,幸好千帆你回來了,當年也幸好你能夠逃過一劫,隻怕我以後也不會寂寞了。”
徐千帆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是怎麼樣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以前也不會差,他也知道那些人是來追殺自己,荷花村隻是被連累而已。
他能夠逃出生天,卻救不了村民們。
甄良平繼續說道:“你們該不會走了吧?”
他孤獨了多年,不想在孤獨下去了。
徐千帆看了看何夢涵,何夢涵知道徐千帆的意思,她說道:“甄大哥,你放心,我們會長住下來,不會離開的。”
得到了何夢涵的答應,甄良平笑道:“好!好!我的家裏房間最多,我這就給你們收拾收拾!”
徐千帆舉手阻止說道:“良平,不用了,我想住在方才的屋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那間屋子,就是當年催牛和芷荷的屋子,徐千帆以前也是住在這裏的。
甄良平說道:“可以,當然可以,千帆以前就是住在那裏的,那裏就是你的家。”
隻要徐千帆不離開,無論在哪裏他都沒問題。
徐千帆說道:“那好,謝謝良平。”
以前的徐千帆還會和甄良平作對,失憶之後的甄良平可是客氣多了,他說道:“不客氣,不客氣,來,我帶你們去,順便也幫你們收拾收拾。”
徐千帆拒絕說道:“不可,良平你勞累了一整天,應該好好休息,這等小事情我自己做就可以。”
甄良平點頭說道:“也好,也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就來找我即可。”
徐千帆說道:“如此,我們就不會客氣。”
甄良平大方地說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
他們兩人還是客氣了幾句話,徐千帆才和何夢涵離開。
回到了催牛的屋子裏麵,何夢涵問道:“千帆,今天覺得如何?”
徐千帆沉默了一會,說道:“感覺還不錯,這裏既熟悉又陌生,有很多以前的記憶,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就是記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