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戰場再起,陷入到時光之門內,卡瑪萊薩與巴頓在第一時刻便隱去了身形,迎著一根根升起的石柱所交織出的夾縫,轉身邁入轉角處,蒼夜即刻失去了對兩人方位的鎖定。
剩下的兩位試煉者都不是什麼普通貨色。
巴頓被蒼夜連續算計多次,幸運被消磨至最低水準,來自舊日狂教者的追殺至今依舊給法師帶來濃鬱到揮之不去的夢魘,每一次入睡,狂教者的魔觸都會在夢中出現,以噩夢的形式將幸運法師折磨得精神崩潰。
盡管外表上看去是不過20上下的年輕男子,但蒼白的臉色,萎靡的眼神,極端焦躁與憂慮的精神卻將其折磨成還未返老還童前的模樣。
說起蒼夜,巴頓無疑是恨得咬牙切齒,但同時更多的情緒是恐懼。
從未有一個人能將自己算計到這等程度,甚至連自己隱形存在的運氣都能往對他有力的方向計算,將劣勢轉化為優勢,如此恐怖的任務,巴頓已經喪失了正麵對抗的信心。
哪怕是手上還握有底牌的情況下。
讓他們去爭鬥吧,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我!
巴頓怨毒而陰冷的想著。
卡瑪萊薩也抱著相同的想法,這隻蟲子有著無比旺盛的生命力以及殘忍狡詐的心靈,被螻蟻噬咬的憤怒早已被冷靜所替代,現在自己的實力早已大不如前,食腦者不得不放棄以往的囂張,謹慎以待。
而這,也就造成了三方在短暫的會晤後,隨機在第一時間內選擇了各自撤離。
……
上百座石柱撐起一片新的蒼穹,交織出的數百條岔路所割裂開的是一片片半獨立的位麵。
在新戰場上,蒼夜赫然發覺,這裏的空間規則與以往大不同。
一道烙印在虛空中的坐標轉瞬便被衝刷殆盡,根本起不到定位的作用,如果強行傳送,隻會將自己送入到時空亂流中去。
超腦未能飆升,全方位掃描之下,不到一會兒,蒼夜便解析出整片戰場99%的模型。
與1196座亞楠鎮位麵的設置相同,整片戰場被割裂出一百多塊小型戰場,之間僅有兩道三條通道所連接,試煉者僅能以此往返於各大戰場上。
但有所不同的是,包裹在戰場周圍的是瞬息萬變的是時間流動。
虛空本身也是在流動的,不過流速在常人看來根本毫無感覺,因而可以直接忽略不計。
而次元魔杖的坐標正是將能量烙印在幾近靜止的虛空壁上,但這份流速一旦加快,所印下的坐標就會像黏附在快速行駛列車上的冰淇淋,在高速下被甩得一幹二淨。
緩慢的虛空變動在時間的加速下陡然增快了數百倍,宛如一台快速翻轉的魔方,置身於魔方內的蒼夜隻能察覺到所在空間的靜止,但四周相鄰的空間卻早已換了不知多少批。
快速變換的空間內,三方遭遇的可能性被大大降低了。
如果是以普通人的視角,蒼夜要與另外兩個試煉者相遇隻能依靠微乎其微的運氣,然而法師巴頓僅剩的運氣足以庇護他活到最後階段。
過強的活命能力有時也有命運的不公,無論其它試煉者付出了多少,活到最後的巴頓能輕易將他們的努力全數抹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