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有一種遺憾,不是遇到的那個人或事太早,就是遇到的那個人或事太晚,總也碰不上對的時候。在這個人們擁有魔導力量、契約異獸並與之奮戰的世界,遇到一位傾囊相授的導師,找到一部讓自己日進千裏的魔導書,得到一件超級的魔導煉器,擁有一位可遇而不可求的同伴,都是人們畢生的心願和追求。但是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到的。
“轟”的一聲巨響,本來陰暗的地窟,被白光照亮,深處的一條蜿蜒數米的鍾乳石山壁,像玻璃一樣碎裂,紛紛揚揚的灑在地上。爆炸產生的塵埃還未散去,雜亂的腳步跟人聲就傳進來,“你們都瘋了!用魔導彈直接炸?”
“報告!屏障已經去除!”“真厲害,光明神在上!這個鍾乳洞是個幻象牆!剛才我們看到的都是幻象!”
“鄴貅的秘寶呢?鄴貅之玉呢?沒事吧?”
一位頭發花白身形佝僂的老人,呆呆的坐在眾人追尋的那個秘寶麵前,一隻上古的魔神“鄴貅”。“鄴貅”身似蠻牛,頭似猛虎代犀角,有六翼,三尾似蛇,前有熊足後有馬蹄,據說它能力強悍,可掌管生死,參透輪回,號令死靈,可以降下災禍,讓夏天飄雪,冬天打雷。隻是那隻“鄴貅”也是趴在露台上,雙目低垂,額頭上的六隻複眼已經失去光彩,整個身軀懶散無力,因為它也麵臨著眼前這個老頭子一樣問題。
“我頭頂的角……的確是真正的鄴貅之玉……你都盯了它快三天了……”鄴貅的聲音無力的傳到老人的腦海。
“我……老了。”老人也很頹廢的說道:“我現在魔導力越來越衰竭,整個身子都開始痛……你的角可以讓我延續生命,讓我返老還童嗎?”
“不能,它不是這麼用……”
“那你後麵的那塊玉石?”老人看向鄴貅身後的一個巨鼎,上麵的玉石好像小山一樣凸起,泛著晶瑩的點點斑光。
“那是我反芻的東西凝結成的……”“哦?”
“我修行的時候需要吃地下的魔晶礦鹽,但是會積攢一些雜質,平常吐在這個鼎裏,我收服的低級異獸隔一段時間就會清理一下……人吃了沒多大用也就提神醒腦,跟一些藥物在一起會提升下品質藥性,植物型異獸大概會有用吧,你看這地窟裏麵的熒光蘑菇長得多好……”
老人木然的臉上有了一絲微笑“就是說,上麵那塊大的晶玉是你的嘔吐物!”“我的力量也在流逝,束縛不了那些大型魔獸了,所以讚了一堆,怪不好意思的……”。一人一獸相視了片刻,突然都嘿嘿的笑了起來。老人笑得有點氣喘:“人人都說鄴貅之玉可讓人起死回生,魔力大漲,人啊,總是會被自己的想法迷惑……我說,要不要趁他們進來之前逗逗他們?”
“隻是破了一道屏障而已,裏麵九曲十八彎,莫非尉遲老弟你也要用你們的魔導器,一處一處的轟開?”說話的一個老者魔力在身上不斷遊走,雙目瞳孔漸漸變成亮藍色。叫尉遲的老者,從傭兵之間走了出來,他身著傭兵的製服,外麵穿一件黑色的風衣,敞著懷,隻是右手的袖管輕飄飄的隨著步伐擺動,近身的副官也跟出來站在他身後。
“青翼公會的s級寶物獵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姓尉遲的老者突然左手一伸,淩空抓去。眾人眼前一花,他手裏便多了一條閃著光斑若隱若現的蛇形異獸。
“冉星公會的魔導器師們,不是向來瞧不起契約師嗎?怎麼也用起來契約獸了?嗯?不對,是用魔導器控製的,我看你們得到了鄴貅之玉,估計也會用它改造的能控製人了吧?”說話間,尉遲老者的左手突然爆出烈焰,本來有些昏暗的地窟裏一閃,那條蛇瞬間燒成灰,隻留下像蛇骨骼一樣彎彎曲曲的不明物體。而冉星公會的其中一員胸口處突然也爆開,那人一聲慘叫被爆炸彈到地上不動了。
靠近冉星公會的一隊人,又有人出聲:“炎獅團這是想仗著人多,獨吞了這秘寶嗎?”原本這些人都不是一路,但炎獅兵團的人數實在龐大,其餘幾個公會兵團加起來才能與之抗衡,那人這麼一說,眾人更是同仇敵愾起來。“尉遲雷!你不要仗著人多,我們聯合起來你也討不到好!”尉遲雷沒有答話,而是瞥眼看著自己的左手,不斷的搓揉,把剛才的蛇燃成的灰燼搓掉,完全沒有搭理那人的意思。那人還要再出聲,尉遲雷身邊的副官先開口:“喲!這不是狗牙團的團長嗎?”那人瞬間爆了:“是犬牙!犬牙!”然後轉頭看向後方的傭兵們繼續吼:“我早說過,不要叫這個名字啦!現在是個人都叫我們狗牙,你們滿意了?”眾人一番哄笑起來。
尉遲雷自然不會和這種剛成立的小兵團一般見識,他掃視了麵前這一群人。就聽見一個威嚴的聲音從破掉的幻壁後麵的洞穴裏傳出來:“爾等愚民,破我門戶、擾我修行,紛亂至此可是為了我鄴貅的魔導之書?”眾人均是一驚,外麵幾乎瘋狂的爭奪隻是為了一塊能讓人“起死回生,魔力大漲”的鄴貅之玉,誰能想到這鄴貅還會有跟人類“大魔導師”一樣留有魔導書。這魔導書因人而異,有的隻是記載了魔導師的生平遊記,有的卻是記錄了大量的修行心得,魔法的運作軌跡。還有就是記錄了特殊的魔法藥劑、魔導器製作的魔導書,這些都像是某些隨筆一樣的流傳記錄。但更讓人為之瘋狂的是記錄了魔法傳承的魔導書,在曆史屢見不鮮的事情,一些資質普通或者低下的法師們,在得到了這一類“傳承之書”以後變得非同凡響,一鳴驚人!每一次但凡有關“傳承之書”的一點信息出現,不論真假,總能引起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