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永不敢忘。這是當初明太祖與我錦衣衛第一任統領衛磨滅的對話。”
陳莫正色，臉色莊重無比，仿佛沐浴了一層聖光。小紅紅驚奇，他從未見陳莫如此認真過。
“那你複述一遍給我聽！”陳青山依舊沒有抬頭，手放在小紅紅的頭上，閉著眼。卻是在慢慢查探小紅紅。
“是，爺爺。”陳莫鄭重，緩緩複述。“傳聞，昔日我錦衣衛第一任指揮使衛磨滅曾經和大明開國太祖有過這樣一段對話。”
“太祖：為將者，為相者，為侯者，為王者，有違民意！卿當何如？
衛磨滅：殺之。
太祖：為士者，為農者，為工者，為商者，有違民意！卿當何如？
衛磨滅：殺之。
太祖：且夫仁、義、禮、智、信、忠、孝何如？
衛磨滅：賞之。
太祖：又如貪、嗔、癡、怨、奸、惡、恨何如？
衛磨滅：罰之。
太祖：諸子百家，道者，佛者，魔者，妖者，有違民意！又該如何？
衛磨滅：滅之。
太祖：聖人傳承，儒者，墨者，法者，虛者，有違民意！又該如何？
衛磨滅：滅之。
太祖：真龍天子，如朕，有違民意！又當如何？
衛磨滅：………………”
複述到了這裏，陳默停了下來，因為沒有人知道衛磨滅怎麼回答，就算衛磨滅自己手寫下來的文件也沒有他當時的回答。
“小莫，你認為當時衛磨滅的回答是怎麼樣的？”陳青山終於抬起了頭，第一次正眼看向陳莫。
“當然是不殺嘍。”小紅紅感覺到了什麼，掙脫了陳青山的手跑到了陳莫的身邊，“難道你們忘了第二天，太祖皇帝就降下法旨贈予錦衣衛‘賞’、‘罰’、‘殺’、‘滅’四個字。說是替他主掌大明氣勢，而且他還一改往昔的節儉作風聚天下之財，集天下之力，諸子百家鍛造，聖人傳承供奉，耗時三十六年，曆經太祖、高祖兩位皇帝打造出了大明的唯一一件鎮壓大明氣運的社稷神器。”
“紅紅說的隻是你的猜測罷了，我要的是小莫他自己的答案。”陳青山微微一笑，依舊看向了陳莫。
“孩兒不知，不能揣測衛磨滅先祖的思想！”陳莫低下了頭。
“你不知是正常的，因為這個答案就是對我們每一任錦衣衛總指揮使的考驗，這個答案需要我們每一任錦衣衛總指揮使用實際行動來回答。小莫，一定要想好你的答案是什麼，每一任錦衣衛總指揮使的答案都不一樣，我希望你能選一個正確的答案。”
陳莫輕笑，揮了揮手，“你們走吧，明天小莫就要正式接受訓練了，今天是最後一天可以玩樂的時間了。”
“哦，走啦！陳爺爺。”小紅紅拖著陳莫飛一樣離開。好像對陳青山很是懼怕。
“小丫頭，你很聰明，不過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我拿給陳莫的錦衣衛資料根本就沒有關於‘大明三十六勢’的記載，你對這到是很清楚，恐怕是他們的人吧。不過，這些事我也不想管啦，這些年錦衣衛和他們的恩怨我也再沒有興趣啦！”
陳青山回頭看了一眼天邊，烏雲密布，卻是要下雨啦。
“要變天啦！”陳青山低語，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向著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