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牌匾撤了。”
一聲令下之後,那個陳舊得可以抹出一層灰的“燕王府”的牌匾便從這座古色古香的府宅門前撤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新的鎏金的“燕王府”的牌匾。
一旁圍了許多的老百姓,有談笑的,指著點著。也有哀怨黯然,隻匆匆看一眼便加快了自己的步子走開這鬧區的。
道是,燕王府依舊是那個燕王府,燕王府門前的那個牌匾寫的依舊是“燕王府”那三個字。
一行人從府內走出,朝著門外那一個施號發令的小男孩行了禮:“見過燕王爺,府內已收拾好。”
那些行禮的人轉頭瞪了一眼本來圍在燕王府前看熱鬧的人群,大家才止住談論,拍拍衣袖服裝,行了叩拜之禮。
小男孩不再言語,隻是擺擺自己的長袖示意,但因為大家竟都不敢看他,連所叩拜的燕王爺的臉都未曾看見,也就更未敢去關注他的衣服的擺動,呆愣在叩拜在地的動作許久。
“隨本王進去逛逛。”
“是。”
穿著奴仆服侍的人便跟著這個小男孩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這座燕王府。
過了許久,聽見腳步聲遠去的聲音,府外的那拜了一地的人們這才有一兩個試探性的抬起了身子,看見府門前那一堆凶神惡煞的換牌匾的人已經走進府裏了,才站起了身子。大家也便一個一個的站起來了。
可好奇心還未止住,又有人指著這個宅子和牌匾說著。
“我原以為被封為燕王的總該是個三四五十的老頭子。”
“瞧見前頭那發號施令的小孩倒像個世子。”
“像原燕王的世子。”
“噓,你還敢提原燕王?”
“希望他和王妃都還能活著。”
兩個帶著鬥篷的男女,女人手中還抱著個不滿周歲的嬰孩。他們倆從燕王府門前路過,仿佛似毫不關心一樣的低著頭直走,女人卻忍不住的止了腳步,側看了一眼那大門。
“匾換了,但還是燕王府。”
男人壓低了嗓音回她一句:“不要再作多想。”
女人歎了一口氣,便止了話端。
“隻要我們活著就好”男人也歎了一口氣,從女人手中接過嬰孩,攬在胸前,“就算隻有你活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