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撂出來,再也沒有人打勸架的主意了,甚至有幾位女性紛紛露出了鄙夷的目光。倒是剛才來上咖啡的服務員怯生生的道:“那個……這位先生,麻煩你能不能……要打……出去……打,這樣會對我們店造成不好的影響的。”
“啊,不好意思,一時間有些上頭。”沐長離果斷擺出知錯就改的態度,他從金絲眼鏡的口袋裏摸出錢包,從中間抽了兩張遞了過去,“真不好意思,這個就當是賠款了。”
話也到了,錢也賠付了,這下再也沒有什麼能阻擋沐長離的了。於是咖啡店裏的一行人就看著沐長離像拖死狗一樣把金絲眼鏡拖到了大街上,又是劈頭蓋臉的一通打。
“起來。”沐長離一拍他的額頭,金絲眼鏡立刻乖乖的站了起來。都已經被打成這樣,【迷心咒】隻拍額頭就足夠起作用了。他掏出手機,亮出男孩姐姐的照片給金絲眼鏡看:“對這個女的有印象沒?”
金絲眼鏡茫然的搖了搖頭,沐長離心中咒罵了一句,緊接著對他道:“帶我去你們老窩。”
……
“咚咚咚。”
聽見門以約定好的暗號被敲響,幾個圍在茶幾前打牌的男人互相推諉了一陣,最後由贏錢最多的男人去開門。
盡管這種事情已經做過很多次了,男人還是先警惕的將門打開了一條縫:“快……”
回答他的是一記狠而有力的腹擊。
男人的肚子被甩棍點中,當即就像一隻煮熟的大蝦一樣痛苦的彎下了腰。沐長離一擊得手,飛起一腳就將男人踹飛了足足三米多遠,一下子就將茶幾壓了個粉碎。
打牌的幾個男人臉色齊齊一變,將手上的牌一摔,紛紛從沙發、口袋裏掏各種各樣的家夥出來。沐長離卻一拍手,房間裏的板凳、椅子就紛紛活了過來:板凳變成了柴犬,椅子變成了二哈,紛紛開始追著男人們咬。
男人們也用手中的家夥還擊,誰知道這群狗蠢是蠢,但居然已經蠢到了被打都不知道疼的地步。沒兩下子,這群人就已經被狗紛紛撲倒在了地上。
沐長離給他們的衣服一人奉送了一記【緊縛咒】,這才又一拍手,解除了幻術。他看著這一地人,隨便找了個看起來順眼點的問道:“誰是你們當中領頭的?”
“大哥,咱們之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那人剛一話,身上的衣服立刻又緊了幾分,勒的他差點喘不過氣,“輕點!輕點!我就是頭兒!”
“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少跟我玩花的。”沐長離又踢了他一腳。他讓梅蘭芙押著金絲眼鏡進來,看住這群人。自己則在每個房間裏看了一遍,倒還真讓他在臥室的床上找見了個被捆住的女的,可惜並不是那個男孩的姐姐。
“你在這兒等會兒,別叫,我馬上報警。”沐長離看她嘴上被粘住還唔唔唔的,連忙道。隨後他回到客廳,對自稱是頭兒的人拿出了照片:“認不認得這個女的?”
那個人立刻搖頭:“不認得。”
“唉,不實話。”沐長離歎了口氣,對利落的坐在沙發上的梅蘭芙道,“我就是不想讓你看到這個,來都來了,那就看吧。”
看?看什麼?男人一頭霧水,然後就看見沐長離把兩條茶幾腿拎了起來,對準自己身上就是一頓打。
沐長離的打是有講究的,絕不打要害,專打肉厚的地方,所以盡管疼,卻要不了命。等到打完了以後,他又問道:“認不認得這個女的?”
男人這回再也不敢立刻回答了,他愁眉苦臉的對著照片看了半:“真不認得。”
“還不實話。”沐長離立刻又是幹淨利落的一頓打。
如此重複三次,男人的回答依然還是“不認得”——最多是換了幾個花樣來。沐長離歎了口氣:“看來是真不認得了,這事應該跟你們沒關係。”
男人的嘴一撇,差點哭了出來:沒關係就莫名其妙遭了你三頓打,我們招你惹你了?
“早給你別來,這下好,白跑了一趟不,腳還因為穿不慣高跟鞋弄得疼。”沐長離心疼的把梅蘭芙腳上的鞋脫掉,放到腿上開始按摩腳踝,“這群貨色連自己的同胞都賣,不是人,是畜生。一群畜生有什麼好看的?”
梅蘭芙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聽到沐長離這樣,她的身子很不情願的扭了兩下。
“好好好,不了。以後你老老實實穿鞋就行,沒必要這麼還原。梅姨那是……”沐長離還要往下,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打開一看,正巧是琉璃打電話過來。
“長離哥,那個。”琉璃急匆匆的道,“我們把姻緣簿都翻遍了,沒見到她的名字。侯……侯師兄,這隻可能是一種情況:她那壓根就沒參加任何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