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不僅細心,而且多少有點狡猾和雞賊。父母既然矢口否認姐姐的存在,再什麼他們也不會信了。男孩就趁著上鋼琴課的時候把這件事告訴了他的鋼琴老師,某富有愛心的人妻又把這件事告訴了隻保持有單純的男女關係的人妻俠……
“還好那子大概記得他姐姐工作的類型,我就根據名字在魔都內查了一遍,還真讓我找到了。”裴律師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筆記本,打開給幾個人看,“姓名、年齡都對的上號,不過這個人半個月前就辭職了,所以她的同事們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兒。”
桌子上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在座眾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思考著這件看起來有些詭異的事。過了半晌,沐長離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這事其實應該不太複雜。”
“嗯?”裴律師用問詢的眼光看向了沐長離,隻發出了一個略顯短促的鼻音。
“首先是那堆東西,一般的東西能扔,家具沒那麼好處理,而且時間連一周都不到,我想在二手家具市場應該能找的見。”到這裏,沐長離突然笑了笑,“當然了,這不是重點,就算找到了家具,也沒法找到他姐姐。”
“那你在什麼?”裴律師疑惑的問道。
“隻是加個事後的佐證而已,方便報案。”沐長離解釋道,“我懷疑這是拍花黨幹的,這麼幹淨利落的法太有他們的特色了。”
根據沐長離的法,年輕女性,未婚,從這點上來太符合拍花黨的作案對象了。魔都這麼大,人流量那麼多,就算偶爾有失蹤的也不奇怪。
“那為什麼家人突然間就對她沒了記憶?”王蕙好奇的問道。
看著同樣好奇的看向自己的梅蘭芙,沐長離用手摸了摸她的頭:“用幻術就可以了,讓他們以為自己從來沒有這個女兒,在無意識情況下把家具都賣掉、趁著男孩上學時候請搬家公司來把房間清理幹淨……用幻術都不是什麼難事,可能還要配合魘魅係的法術,總之都在拍花黨的手段範疇內。”
實際上沐長離還有很多話都沒出來,那些拍花黨、拆白黨的手段之多、技巧之奇,向來層出不窮。沐長離所知道的還都隻是至少二十年前的老辦法,鬼知道這二十年間到底又有了多少種新花樣。
“那也就是,你大概可以確定就是這個方向了?”裴律師問道。
“最好還是跟當事人約一麵見一次——這樣,裴師兄,明是端午節,你看能不能找到空子把那個孩叫出來一趟,我們可以去他家樓底下跟他談。不用太長時間,但是必須要見一麵,讓他把手機也帶上。”沐長離開始掰著指頭一一算道,“等到見了麵後,麻煩師兄你跑一跑二手家具市場,拿到交易單就行。而我們五個,就負責把那個孩的姐姐給找回來。”
“這些都沒問題,我跟晏如一聲,找個借口把他叫出來就是。”裴律師把這些條目都記在了筆記本上,隨後有點擔憂的對師弟妹們叮囑道,“倒是你們最好心些,拍花黨一般都是跨省流竄作案。萬一追出魔都,你們最好還是先停下。尤其你們這麼多漂亮姑娘,也被盯上就不好了。”
“放心吧,師兄。下三濫的東西,能把我們怎麼著了?”沐長離滿不在乎的道,“今晚我們就在市區住下,方便明行動。”
“可是長離哥,明有端午祭誒。”幾個女生相互交換了下眼神,最後還是由琉璃出來當代表發言,“參加完端午祭才算徹底開始放假,三大祭總不能不參加吧?”
“逃了!”沐長離把手一揮,以指點江山的氣魄道,“連課都沒逃過,算什麼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