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長離施展的這個法術俗稱【迷心咒】,故老相傳人身上有三盞燈,分別位於頭頂和肩頭,的其實就是人的三魂。【迷心咒】施展的時候就是要先拍肩膀再拍額頭,用自己的法力鎮壓對方的神魂。三魂被鎮壓其二,神誌自然渾渾噩噩,隻餘一魂七魄運轉,隻能向對方俯首聽命。
按道理來,這個法術極為好用,術校應該教授。然而這個法術按照法術評級來,應當是丙級法術,最多兩分。術校有一半的學生都無法畢業,最後會流落到社會上去。這些人裏麵若是有學了【迷心咒】的,難免就會走上歪路,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這種學習成本低、社會危害性卻極大的法術,術校一般都會自動將其濾掉。
“如果我的推論正確,管興安的確用的是蒸貓詛咒,那麼這幾他的廚房肯定沒法用,一定會訂外賣。”沐長離解釋道。
想想也知道,一隻貓被在廚房裏活活蒸死。無論是不是薩滿,除非是異食癖愛好者,否則都沒什麼胃口用自己的廚房。
“所以你往裏麵加了瀉藥?”
“沒那麼先進,巴豆粉而已。”沐長離聳了聳肩,“不過我用了【生食咒】。”
陳雲鶴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巴豆實話並不可怕。以現代人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做派來,沐長離下的量根本不可能太大,那麼丁點兒量能起到的作用實在有限。但是有了生食咒就不一樣了,對方要是真吃下去,那可是一肚子的巴豆。
【生食咒】討厭就討厭在這裏,如果在吃飯前就發現端倪,不吃也好,用法術淨化也罷,怎麼樣都隨意。但如果吃下去了,不好意思,除了解咒外你還得催吐洗胃。一肚子巴豆……就算及時送到醫院去洗胃,這人的命怕是也得去掉半條。
“我可是讓你直接搞定他的,這樣也算數?”
麵對陳雲鶴的疑問,沐長離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自古力不勝智,我更寧願用這裏。”
兩個人相互對視了幾秒鍾,最後還是陳雲鶴率先露出了微笑:“滿分。”他讚許的拍了拍沐長離的肩膀,從他手中拿過了門卡,刷開門後帶著沐長離上了五樓,正對五零一的房門,“這個法術你一時半會兒還學不來,看好就行。”
著,陳雲鶴從後腰解下了一柄造型古怪的刀。整把刀長度也不過二十多厘米,刀身圓潤,並未開刃,隻在刀頭的地方開了一寸的短刃。尾部有環,顯然就是為了能掛在腰帶上的。
這還是沐長離頭一次見到陳雲鶴動用他的法器,法刀在手,陳雲鶴頓時看起來就正經了不少,平素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也渾然無蹤。緊接著他以單手持刀,如持圭臬,另一隻手虛空寫籙,指尖在空中劃出無數看似雜亂無章的線條。
除此以外,陳雲鶴同時還開始呼吸吐納。他每次呼吸都極深極長,好像一口氣將肺裏所有的氣都吐出來了一樣。每當他呼吸一次,樓道裏的空氣就緊上一分。等到呼吸吐納了十二次後,陳雲鶴猛的一合掌,以雙手夾刀,口中頌道:“製禦萬靈,通真達道,卻邪保生,扶家助國,太上律令。禁!”
禁字一出口,沐長離頓時感覺到空氣幾乎完全凝滯起來,自己以往靈敏的五官六感一下子都遲鈍了不知道多少。就好像不會遊水的人落入江河溺水,周圍淨是無邊無際的深水,怎麼都摸不著邊。
陳雲鶴將刀重新扣回腰間,回頭對沐長離問道:“看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