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望著淩諾憂傷的側臉，言歡張了張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輕易開口。
倒是始終關注著鬱連城一舉一動的淩諾，率先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局麵。
“言歡，你告訴我，我怎麼才能變成你？”說這句話時，淩諾回頭看著言歡，眼裏寫滿了期待和懇求。
鬱連城對言歡的感情，她從來都明白，都清楚，都透徹。
當年，每次都是淩諾生拉硬拽，厚著臉皮提出三人行，讓言歡約鬱連城出來一起逛街，為的就是多看他幾眼，和他親近些，熟悉些。
然，每次注意鬱連城的時候，總能從他眼中看到他對言歡的關注和寵溺，在他的眼裏，從沒有她的影子的存在。
為了讓自己能夠配得上鬱連城，淩諾努力變得更好，可是費再多的力氣，花再多的心思，她始終不是鬱連城心裏的那個人。
要想留在他身邊，得到他的青睞，淩諾明白，她必須變成言歡的模樣，有了她的影子，才能使得他正眼看自己一眼。
這樣的愛，很卑微，但淩諾不在意，她要的不多，能陪在他身邊，已經是幸福。
看著淩諾渴求的雙眼，言歡感到喉嚨有一股哽咽感，心頭泛起一陣難過，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
“言歡，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以為她是不願意，淩諾拉過她的手，語氣中充滿焦急。
低頭看著她緊緊拉著自己的手，言歡緊抿嘴唇，真的很心疼這個最好的朋友。
“淩諾，你聽我說……”
“嗯！我聽著！”
沉思了半秒，言歡在心底輕歎了一口氣，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語重心長地開口，可話還沒說全，就被眼中閃爍著一絲歡喜的淩諾給打斷了。
從她著急而又高興的語氣中，言歡感受到了她的迫切和期待。
“你不用變成我，你就是你，你是淩諾，你比我更好，更優秀，何必變成另一個言歡？愛一個人，不用那麼卑微的，我知道連城對我的感情，我也對他說明白了，他隻是需要時間，去放下這段過往而已。我明白，你等太久了，再耐心等等，好麼？”
輕拍著淩諾的手安撫著她，言歡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她不希望淩諾為了愛，辛苦地模仿別人，那樣活著，太累了。
“言歡，你就……一點兒都不肯告訴我嗎？”得到的答案並非如自己所願，淩諾眼中的期待被失落取代，低垂眼簾，她整個人都像焉掉的花兒一樣。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淩諾，你真的沒必要……”
“好了，我知道了，言歡，不用再說了。”鬆開抓著言歡的手，淩諾語氣失落而冷淡地打斷了她的話，示意她不需要再說下去。
側過身去，淩諾背對著言歡，看著外邊的風景，不打算再說話。
見狀，言歡知道此刻的淩諾隻想安靜一下，也對，她也需要時間好好想明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