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好了……師兄順便也讓你看看,我這先天五行靈體覺醒後帶來的改變……說不定對你的感悟也有幫助!”
兩人歡笑著一起離開了,走入樹叢中,相互捶打著對方的盔甲,玩鬧起來,看去就像一對自幼習武的兄弟,氣氛無比的融洽……但他們都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也許在第二天睜眼之後,就是一次全新的征途。
嘰嘰……咕咕……
嘈雜的鳥叫聲斷續傳來,賈岸回揉了揉眼睛,搖搖晃晃的從石台上爬起,一把拿起台前散落的盔甲,走到一麵銅鏡前,朦朧的對著鏡中的自己打扮起來。這時窗外傳來了一陣叩擊聲,岸回麵前穿戴好衣服,急忙跑到石門處大喊。
“唯烏師兄我來了!你起的夠早啊……我也才剛剛醒來。”
岸回急忙打開石門後,卻發現不是師兄,而是一名女子……
“怎麼……是你啊,柳師姐早啊!今天這麼關鍵的日子你也到處亂跑啊……”
眼前這名清新秀麗的女子,正是數日前幫過岸回的柳絲絲,那之後他也聽過很多傳聞,雖然對方的名聲不太好,但他更願意相信,這隻是人們的一種誤解……低頭看去,對方穿戴的依然是那襲溫婉綠衣,配合上頭上的玉飾,看上去卻不太像是執法隊的戰士,更像是某個大家族的千金小姐……
“怎麼不能是我啦……哼,難不成你和你師兄早就定好了隊伍,這可不行,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恩人,你得和我一組去參加才行……”
“哦?原來這大典初期的比賽,竟可以組隊參加!”
“當然了……你個呆子還不快跟姐姐去報名,晚了就沒名額了……”
綠衣女子拉著岸回就跑出門外,一路風聲不斷,本來安靜無比的四座大山,此時卻是人滿為患,但從外圈看去,不到山口就有幾百號人聚首,這還隻是玄壇這脈的山門,若算上天,地,黃另外三脈的門關,恐怕就有數千人之多了……
直到這時,岸回才算是見識到地界散修一脈的勢力,他們以天地為席,各居四方,從不參與到兩大盟派的爭鬥中,也沒有過多的資源和功法可以傳承,僅剩下一腔熱血和一些殘式殘招修行,日子長了功夫雖比不上名門正派,但從內心的鍛煉來說,卻是不輸給任何人。
“喲嗬!東家的兄弟你也來了啊……當年一別,如今也有好些年沒見了吧……”
“是啊!你在那極北之地修煉也不容易吧,僅靠祖上傳下的半本《孤寒陰玄劍決》,就能修煉到卸劍階,果真是不凡啊……”
“過獎過獎,曾兄的“天華騰龍功”也有些火候了吧……我們這一代,還是蒙受了不少父輩們的厚愛啊,實在是慚愧。”
岸回看向最近的兩人,一人身穿長袍但身後負有一口鋒長寶劍,談吐間頗有一絲英氣,而另外一人赤裸著上身,渾身都泛出一股龍鱗般的光澤,看來是一個橫練筋骨的武修者,隻是功法有些殘缺,所以比兩盟的卸階弟子都要弱上不少……
由於時間緊迫,兩人沒有過多的觀看這些散修弟子,而是徑直來到了玄壇的一座高塔前,這座高塔遙遠望去十分纖細,但這隻是遠處的錯覺,若是走近觀看,會發現這塔的每層足有二十餘米高,每一層的銜接處都是一塊塊堅固的黑岩,就算是卸階以上的武者全力攻擊,也未必能擊破,石塔的牢固程度可見一斑。
位於石塔的第一層,也就是入門處,分別站著五名中年人,他們的眉宇間都帶有一絲輕視,每當那些散修興奮的拿到號碼後,都會露出不屑的笑容,就像看見一群土包子爭搶食物般冷笑……但事實的確如此,這些散修弟子來參加這大典,絕非明智之舉。
“岸回弟弟你看到沒……這些家夥你爭我搶,還真是有趣呢……不如我們也去吧,晚了就沒機會了!”
“好吧,早知道這麼多人,我就等下屆好了……正好我把握也不大。”
看到這麼多的散修弟子,賈岸回一時也慌亂起來,要說單打獨鬥他可不怕,但這麼多人來搞車輪戰,可消瘦不起,不過此舉的真正用意,卻是引出捷徑之法的秘訣……果然,在岸回轉身流露出離意時,一名身穿盔甲的男子露出了鄙夷之色,大聲哼道。
“哼……我道那甲皇的傳人有多風光,原來隻是個貪生怕死的毛頭小子,等這裏的事情了解,我就去向那赤炎老兒討教一番,讓他把甲皇的千年傳承之物——碧苒龍晶交出來……以免丟盡我們甲修之人的臉麵。”
帶著一絲詭笑轉身,賈岸回滿意的看著到了想要的結果,也不做作,徑直走向了那名傲然的盔甲副考官,對他昂頭說道。
“那麼,讓我看看,你的甲術到了何種程度吧,如果連我都比不過,我不介意就此廢了你的經脈,也省得你在外敗壞我們甲修一脈的名聲!”
“什麼!他居然敢向那禦武階的“黑甲武魔”趙延良!瘋了……都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