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未反應,門口站了一個男孩,男孩手拿一個陶罐,俏皮不解道:“大哥哥大姐姐你們在做什麼?你們說從了我是什麼意思啊?”
冥王回頭望著男孩,洛詩詩羞澀忙身推開他,對男孩解釋說:“小弟弟沒什麼,姐姐和哥哥隻是在一起玩,沒什麼意思。”
“一起玩?”男孩聽到玩就開心笑道說:“原來姐姐和哥哥壓在一起玩遊戲啊?我也要像剛才哥哥那樣壓人玩!”
此話一落,洛詩詩整張臉更是緋紅,額頭拉滿了黑線。
冥王問道:“小阿良,你怎麼來了?”
“哦,我娘說她剛做完了油饃給哥哥你們送一些嚐嚐。”他將手中的陶瓷罐子遞給冥王又難以啟齒道:“哥哥,我娘恐怕是最後送給你們食物了。”
冥王雖然接住了陶罐,但是沒有追問半句。
洛詩詩走到阿良的麵前不解問道:“你母親生病了嗎?”
他搖了搖頭說:“不是,姐姐我該回去了。”
“哎!阿良別走。”她攔下他道:“你告訴姐姐,或許我們還能幫一些忙。”
“謝謝姐姐的好意,娘說不要遇見事情就麻煩別人,這樣不好。”阿良回應,最終他還是跑回家了。
洛詩詩站起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又問冥王道:“冥王,你說阿良家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看起來挺神秘的。”
“沒什麼,他既然不想說沒必要追問。”他滿不在乎回應道。
“人家好歹也送來東西吧?古人雲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也不能不管他吧?”洛詩詩不滿的指責:“如果你不想管,我去管好了。”
半夜時分,月上梢頭,冥王依靠在離阿良家不遠的一棵樹幹上,他半閉著眸子靜觀,在這時,洛詩詩走出來關好了門。
“你到底交不交出來!”
從屋內傳來一陣男人的嗬斥。
“不,這時祖上流傳下來的寶貝,怎麼能送給東洋人?”隨即,女人委屈拒絕的哭泣聲隨之也傳出屋內。
“東洋人怎麼了?人家又不是不給錢,就你那點破爛兒的東西還當成寶了?”
“上一次你將玉蒂蓮寶瓶賣給了高句(gǒu)麗人,現在你又要打陶罐的主意,你就死心吧!”
“我警告你,老子現在什麼都敢做,你要是給臉不要臉,休怪老子整死你!”
“你整死我?當年你落魄的時候是誰救你的?如今你不但不感恩,反而為了一私之欲背宗棄族你!你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女人本是哭泣,現在憤怒不已,自己的丈夫為了討好夷邊賤類,為了升官發財,竟然說出狠毒的話來威脅她。
“啪!”話音剛落,清脆一聲傳出門外,男子惱羞成怒破口大罵道:“臭娘們!你今天不交出來也要交,交出來也要交,不然老子一定把你碎屍萬段!你信不信!”說著就拔出腰間的砍刀狠狠砸在桌麵上。
“娘!”阿良從內室裏跑出來,他眼含淚花護在娘親的腿邊。
“兒子快回房間,明天還要上早課。”女人怕這個畜類傷著孩子,急忙打發孩子快去睡覺。
阿良看見桌子上的砍刀跑到男人的腿前懇求道:“爹爹,不要殺娘親,爹爹我很想你,你回來好不好?”
“野種,給老子滾開!”男人一把揪住阿良的後領扔在一邊,摔在凳子上。
“嗚嗚嗚…爹爹,爹爹不要打我,我不是野種,我錯了!求你饒過娘親吧!”阿良痛的哭起來。
“季忠!你居然打兒子!憑什麼打我們的兒子!”
女人如瘋子撲上男人身上又抓又打卻絲毫無用。
季忠臉色一冷,拿起刀子欲將女人砍死,忽然“咯吱”一聲,門被一腳踹開。
“住手!”
洛詩詩高聲怒斥道:“給我住手!”
眾人看向她,季忠怒道:“哪來的野丫頭,識相的給老子滾!”
“滾?我看要滾的人是你!”
洛詩詩將女人從他的身前拉開又說:“像這樣沒用的男人活著浪費空氣,死了也浪費土地。”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季忠聽後更是惱怒,他立即揮起砍刀向洛詩詩的腦袋劈去。
她轉身緊閉眼睛護住女人,她死不要緊,要緊的是阿良這麼小,沒有娘親該如何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她必須保護這個母親。
利刃將至,她等待疼痛來臨,不知為何,季忠突然一嗓子狂吼,緊接著刀落聲起。
隻見他捂住自己的耳朵,鮮血如泉,止不住的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