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否是稀客,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說話生冷,卻清清楚楚的劃清了他們的界限。
“既然這樣,有何指教?”如果不是借著冥界的勢力,他根本就不會把眼前這個目空一切狂傲自大年輕異界的王放在眼裏,如果不是因為冥太妃的人情,那麼冥界就已經是囊中之物。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成王所想做什麼,冥界根本沒有興趣參與,所用的兵權調配冥太妃已經一五一十的全部寫在這裏。”冥王手掌一揮,這記載調兵遣將的兵薄落在他的手中。
他是什麼意思?是在警告他嗎?還是想要棄車保帥?
成王站在原地,這雙深不可測的濁眸緊緊凝視著冥王黃金麵具下如炬的眼睛,他讀不懂這是對他施加什麼。
這兵薄是接還是不接?這個毛頭小子竟然給了他措手不及的下馬威,他既然知道了一切,那更不用顧及什麼。
最終成王冷笑接下了兵薄道:“看來,冥王還真是慧眼明了一切,更是得到冥太妃的賞識與信賴,這真是冥界之幸。”
“這兵薄成王一定收好,就當留作紀念,若是以後調不動兵將,或許有還可能用得上也說不定。”
“誰敢挪用冥界冥王的力量?”
狂傲的家夥!這次來這兒不僅僅隻是給他下馬威,而是公然宣戰!
冥王心下更冷,這個邪魔不盡快除掉,那麼天地間必定又要曆經一場駭人的動蕩與劫難。
這一次不算是打擊,雖然打草驚蛇,但也挫了他們的猖狂銳氣,然而成王絕對下定決心重整計劃,畢竟以後他休想利用冥界的力量。
冥太妃內外勾結,陰毒狠辣野心極大的女人,他要她親眼目睹自己借用邪魔勢力一手成就的希望一點點的潰敗,嚐到所有的心血都付之東流,自己卻毫無能力招架補救的痛心疾首。
“娘娘,方才聽聞冥王離開了冥界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去玄界對質了?這可如何是好?”侍女急忙小跑到冥太妃的麵前稟報道。
冥太妃原是前任冥王的寵妃,臨終前看冥王還小又怕皇太後也就是現任冥王的母親母係專政,於是將少半的權力賜予她,用來就是牽製與皇太後。
本來原意是讓冥王長大了再將她的權力交出去,可惜話還沒有吩咐完就駕崩了。
誰知她有了些權力沒多久就有奪權之意,苦於膝下無子也就隱蔽醞釀野心。
還好冥王長大了,多次想要收回她的政權,她卻以先王臨終的話語誓死相逼,認為先王是為了她以後的路能容易走,不至於死在這對兒母子手裏才給她保存實力的。
冥太妃冷眸飄過跪在地上的侍女,她穩住沉重的呼吸,如巨石驟然砸進平靜的湖水,她感到一些措手不及。
冥太妃緊緊捏住蜷縮的手指,千防萬防始終防不住這一天,他最終還是去宣戰。
“慌張什麼?要取命也不會取你的命,下去,挨在這裏惹本宮心煩。”這件事怎麼可能這麼快敗露?冥王心再細,再敏感也不能了解這麼清楚,直接抓住要害。
“是。”
侍女諾諾應聲匆匆退下,冥太妃已經有點坐不住了,穩住!現在自己更不能亂了陣腳,可也不知道成王是如何應對。
事到如今,已經進了九百步也不能退後一步,冥太妃走出內殿直接走到了殿外,夜色彌漫在整個常寧宮的天空,從這一夜就不在平靜!
她對跟在自己身後的侍女吩咐說:“去,給本宮快準備轎子,擺駕慈寧殿。”
“是!”
侍女們紛紛離開去準備,然而這時曾經曆過無數風雨大浪的冥太妃要麵對這個冥王,她知道無論手段還是才智,勝算是茫然的。
他不會放過她,玄界也不會輕易而舉的罷手,所以她不是要抽身求饒,而是拚盡力氣奪權。
慈寧殿,燈火闌珊,殿內殿外高到總管,小到侍女奴婢也都溫馨如家,和顏悅色笑語平聲,這燈火太刺眼,聲音太刺耳。
身邊的侍女剛要通知慈寧殿的丫頭,卻被冥太妃攔了下來。
她走進去,侍女們紛紛跪下請安,這時的大丫鬟喬希子走了出來欠了欠身就算是行了禮,說:“太妃娘娘,主子說請娘娘稍作歇息,她一會兒就來。”
這丫鬟又親自給她倒好了茶水,又恭恭敬敬的挑明了周邊的燭火。
這外殿立即就亮了起來,冥太妃喝著茶不屑的問道:“平時你們也都在院子裏這樣鼓噪?絲毫沒有什麼規矩,怎麼教導下人的?真是什麼下人就有什麼樣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