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大老板是給東家趕車的長工。黃土坎目前還在在國軍二十七軍的控製範圍,由於洪輝軍隊撤走,他們已經放鬆戰事的緊張狀態。馬車大老板,年齡要比二先生效那麼一點,個頭也矮不了多少,健壯的肌肉比二先生強壯。二先生咋坐在馬車的轅裏邊,坐在裝錢的麻袋上。馬車夫也中壯年,他甩動著鞭杆,啪啪地幾聲脆響,馬車踏著塵土飛奔而去。馬車夫的眼睛偶爾回頭來看看,既看看二先生又斜眼看看木箱子和麻袋。這眼神有點特別,乖乖的,二下先生警惕了,這人是不是有想法要起歹念?不行的,得防他,二先生想。車夫也在心裏邊開始盤算著,這木箱子裏和麻袋裏肯定是裝錢的,這麼多的錢,如果到了手裏,幾輩子都夠過了。車夫心裏已經不再寂寞,他在琢磨如何劫車,把那一木箱子兩麻袋錢搞到自己的手裏。車夫和二先生不鹹不淡地東拉西扯,盤算著打劫的最佳方案。大車不知不覺間就上了羅圈背的盤山道嶺。小日本時期,羅圈背嶺也是胡子經常膜的地方,現在散兵遊勇少了,小股土匪胡子也不多見了。這一代曾經是任四老爺的地盤,烏泱泱的幾千人之眾。
馬車上嶺開始走得慢了,二先生問:“老板家中幾口人,都什麼人?日子過得可好?”車夫說:“上有父母,中有兄弟姐妹,下有兒女,老老少少,樣樣不缺,十幾人的家口啊。”
“萬全之家啊。”
大車不覺間盤上了羅圈背的山北段,下了山就是小洋河子了。這兒離二先生家也就隻有四十裏路了,這兒是岫岩通往大東溝、丹東的必經之路線。車夫說:“馬騾子都累了,到小洋河子大車店,我們歇一歇腳,給牲口喂些草料,打個間再走。”
“好好好,牲畜上嶺都累出了汗,得歇一歇。你狠義氣,我先把工錢付給你,到了地方,我再給你賞錢。”二先生說著,就在兜裏掏錢,按約定的數目給了車夫。車夫接過錢,對二先生說:“還沒有到地方,就付賬,不好意思了。”
“沒事,先付帳也一樣。本來我是想,我們談妥就給你付賬的,中間人說到家再給錢。都一樣。”
大車到了小洋河子大車店,車夫卸下喂馬的馬槽子,往裏邊填草料,二先生坐在車上不動。好有別的客戶陸陸續續把大車趕進來。車夫和這家大車店很熟絡,進去了。他進去之後,二先生對另一陌生的車老板小聲說:“老板,幫我送趟車貨,我加倍給你錢。”
“你能給多少?這個數行嗎?”車老板用手舉起三個指頭。
二先生著急,說:“加十倍!”
車老板什麼話也不說,就把二先生的貨往自己的車上裝。二先生和車老板一起努力,把木箱子和麻袋移到了車上。
“快走!”二先生說。
車老板在巨額的拉腳錢誘惑下,甩開了大鞭子子,離開了大車店。
大車店中,原來的車老板這和這家店主密謀搶二先生的貨呢。大車店主一聽,趕緊找人,劫車,必要時殺人滅口都可以,那可是太多的錢了啊。他們十幾個人鋼叉鐵尺的出來,二先生人已經不見了,大車上的木箱麻袋也不翼而飛了。早已逃之夭夭。店老板說,既然然時間不長,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