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也算是博覽群書了，可見到如此高偉的傳送陣，也不由為之驚歎。
“餘霞師姐。”入了天殞宗後，方昊對餘霞的稱呼也發生改變，“這十名金甲士兵氣息不凡，實力更是恐怖，可我身上的令牌，為什麼對他們沒有生出感應？難道說，他們並不是內門弟子……”
在行走途中，方昊已經滴血煉化了天殞宗令牌，經過餘霞介紹，也知曉了不少天殞宗令牌的用處……需知，半內門及內門令牌光價值就抵得上一件凡品高階兵器了，又豈沒有些特殊用處？
為了天殞宗弟子間容易辨認，兩枚令牌靠近間會有冥冥的感應，就像方昊雖然看不見走廊別處內門弟子，卻能夠感應到他們的位置一般。
不過外門弟子的普通令牌，卻是沒有這些能力了。
餘霞一怔，露出了一絲複雜色。
“我便和你說吧，反正你遲早也是要知道的。”餘霞感慨道，“在天殞宗，招攬的都是各地各大陸的天才妖孽，天才無數，成就天殞宗弟子的更是數不盡數，單單是粗略計算，我們天殞宗弟子就足有十萬。”
“十萬弟子修行，加起來的消耗每一天都是無比驚人。”
“嗯。”
方昊點頭。
十萬修行者，光是吃喝所需，多的就足以令化精境強者心疼。
“所以成為我們天殞宗弟子，雖然能夠享受各種珍貴的修煉資源，可也並不是無限的。”餘霞道，“天殞宗弟子眾多，妖孽更是無數，可在這眾多的弟子，九成九是天殞宗的外門弟子，二內門弟子，則不足一千之數。”
方昊點頭，從天殞宗宗門外進入，一路上幾乎都是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大都在這廊道內，隻依稀見得些人影，數量少得可憐。
“隨著不斷有天才進入，我們天殞宗外門弟子也不是保持不變的。”餘霞說道，“凡修行五十年，沒有跨入化精境的外門弟子，都會被剝去外門弟子的身份，離開天殞宗，或者成為天殞宗雜役乃至士兵。”
“五十年過去，沒有突破化精境的外門弟子們很多都在外，留在天殞宗內的也有上萬位。他們雖然不再上天殞宗弟子，可留在天殞宗內，還是有提升實力希望，實力提升不單單靠境界，同樣的境界，不一樣的劍術也不一樣，還有兵器，秘術等等。”
“甚至有突破化精境，重新成為天殞宗弟子的。”餘霞說道，“他們都不肯放棄希望，而那十名金甲士兵，就是五十年後還未突破，依舊留在天殞宗的修行者。”
“原來如此。”方昊暗暗點頭。
哪怕作為雜役士兵，他們也甘願留在天殞宗內。這是他們對自身突破仍舊抱有希望！不過也僅僅是希望罷了，如果真的有天賦，這五十年也足夠突破了。
“他們十個。”餘霞眼睛一掃，看向這十名守在陣法邊的金甲士兵，“他們十個曾經在外門弟子中也頗有威名，現如今更是化氣境圓滿，距離突破也差一絲……可就是這一絲，讓他們在這鎮守了數十年。”
“難。”方昊不由歎氣。
確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