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二年的六月下旬,華夏南方的少數幾個省份也進入了梅雨時節,建海省的臨海的一些城市,正麵臨著這樣的節氣,陰沉沉的天空,好似被潑了一層墨汁,正在暈開一般。淅瀝瀝的小雨像是出了問題的水龍頭,時下時停。
建海省,臨海的峻城,同樣被籠罩在時節之中。
峻城東區的青石巷,濕滑的青磚石板地麵,在叮叮咚咚的雨滴擊下,混合著水滴擊透水坑的叮咚聲,帶來一曲美妙的擊打樂。
“哥,我看這房子還挺不錯的。還有一個院子,麵積也夠大。我們就選這裏吧。”
小巷子中,兩名一高一矮相差不過四五公分的青年正對著眼前的一戶大門緊閉的二層小樓獨棟院子指指點點,品頭論足。
個子較高的那個青年身材顯得頗為清瘦,一米八二的個子,卻僅有一百三十斤的體重,眉清目秀的麵容中帶著一絲學生的稚嫩,此刻正指著院子嚷道。
白皙的膚色,圓潤的臉龐,修長的手指,加之鼻梁上架著一副細邊鎏金鏡框的眼鏡。渾身上下透露著濃濃的書卷氣息,仿佛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
而另外一人,也就是他口中的大哥,站立在那兒,仿佛一棵勁鬆,猶如一杆鋼槍。寸發平頭,刀削斧劈鑄就的堅毅臉龐上,一雙劍眉,不大的眼睛卻透露著銳利的神光,給人極大的壓迫感。黝黑的皮膚仿佛塗了油一般,不經意間從傘邊滴落下來的雨滴,打在脖頸上,順著皮膚流進衣領,未留下絲毫水跡。被撐得鼓鼓的衣袖下,是那粗壯有力的臂膀和團團凸起的肌肉。
“的確,是很不錯。當作住處,非常好,但是當公司的辦公點,也就臨時湊合。不過,已經很不錯了。小川,你的眼光還是可以的嘛。”
黝黑青年圍繞著院子環視一周,點頭讚許道,他對眼前的這棟獨門小院也很滿意。
院子從圍牆外看起來也就二三十個平方,但是院中兩側各種了一顆梧桐樹,如同兩根定海神針,維護者院子的安寧。粗壯的枝幹,怕是已經生長有數十年的時間了。
繁茂的枝葉密不透風的將院子下方遮擋的嚴嚴實實,莫說陽光,即便是現在的連綿陰雨也未有多少能從枝葉間滴落。
挺立的小紅樓,側麵看來未有多麼的出彩,但卻有一股悠久的曆史氣息,濕潤的青苔在牆角蔓延,茂密的爬山虎將窗子之外的牆麵幾近占據。一種古色古香的氣息迎麵撲來
“行,就這兒了。小川,你去敲門吧。問下房東,這棟房子的租金是多少?能租多久?最短是多長時間,最長又是多少時間?這座房子我們最多用半年,甚至更短。”
今天剛到峻城,下了車,在路旁的報攤上購買了一份峻城日報,從上麵找到了不少的房屋對外出租的信息。這是兩人找到的第二處,也是離家最近的一處。說實話,峻城市區距離兩人的老家也不過二三十裏路,但是由於要創辦公司,總的來說還是在峻城市區比較恰當,否則,直接住家裏就行了。
“噔噔噔”
紅色的木門上的獅頭銜環把手被敲響。
沒等多久,院內傳來了急切而瑣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吱”
房門在一聲摩擦聲中開啟。
“你們是?”
一個帶著一副寬邊玳瑁老花鏡頭發花白的老人家推開了大門,警惕的盯著兩人問道。
“您好,老爺子。我叫秦海山,這是我弟弟秦海川。我們是想問下您的房子還要出租麼?我們是從報紙上看到的出租信息,我們剛來,也沒有電話,沒和您聯係,來得有些突然,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