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的時候,林蘇晚有些困倦的撐著頭看著密密麻麻的英文單詞,然後眼一閉又突然的醒過來,然後再閉眼在醒過來,反複幾次坐在旁邊的顧希安同學看不下去了。
“是不是很困?”顧希安小聲的問道。
“關你什麼事。”林蘇晚瞥了他一眼,索性直接趴在桌上,不再裝學習的樣子了。
顧希安從書包裏掏出葡萄幹遞過去:“吃不吃。”
“不吃。”林蘇晚可是清楚的記著他剛坐在她旁邊的時候說過的話,這回敢要他吃的,不是有病那就是真的有病。
“還挺有骨氣。”他把包裝袋十分小心的拆開,放在她麵前:“這個你可以吃,很酸提神醒腦特別好。”
林蘇晚看著麵前顆顆誘人的葡萄幹,再看看一臉真誠的顧希安,她總覺得這吃的有一種陰謀在裏麵:“你是不是在裏麵投毒了。”
顧希安很是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自己掏出一粒放在嘴裏嚼了嚼咽下去:“以身試毒總行了吧。”
“總是覺得這是充滿陰謀的投食。”
“不吃拉倒。”顧希安伸出手去那葡萄幹。
林蘇晚趕忙製止,卻不想握上了他拿葡萄幹的手,林蘇晚顯然是沒意識到這個舉動有多大的影響,隻是覺得既然給了就別收回去了:“我吃。”
趁老師不在,林蘇晚抱著袋子吃起來,這葡萄幹還真酸,吃了一點困意都沒了,顧希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愣是沒從自己的世界裏回過神來。
“哎,你說你一個大男生怎麼這麼多吃的。”
聽到林蘇晚和自己說話,顧希安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打開書看了看說道:“我在長身體,容易餓,我媽就經常給我備些吃的。”
“我也在長身體,我媽都沒想過給我備些吃的,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是這麼大。”林蘇晚漫不經心的說道。
顧希安手指撥動著書角,一時沉默,低著頭看著書。 下了晚自習之後章予卿本想和林蘇晚一起回宿舍的,結果她還沒走到林蘇晚身邊,便看見林蘇晚頭上頂著書,十分安詳的睡著,而顧希安便趴在桌上,歪著頭睜著眼睛看著睡著的林蘇晚。
章予卿想要叫林蘇晚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叫,隻是覺得顧希安看林蘇晚的眼神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或許是察覺到了章予卿,顧希安從桌上爬起,收拾了東西轉身就走。
待他走後章予卿這才過去叫醒林蘇晚。
林蘇晚醒了第一句話就是:“我怎麼睡著了,都和顧希安說過了我要是睡著了就叫醒我,也不叫醒我。”然後看了看從窗口慢慢走過的顧希安更是憤懣不已:“他竟然就這樣走了。”
章予卿癟了癟嘴,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第一次月考,顧希安考了全年級第一,而她卻考了班裏倒數第十,這樣的差距讓林蘇晚不由得鬱悶。
老師講試卷的時候,顧希安看了一眼愁眉苦臉的林蘇晚,默默的把她扔在一旁的卷子拿了過來,然後戳了戳正趴在那一動不動的她。
林蘇晚把臉從手臂中抬了起來,看著他:“幹嘛?”
顧希安說道:“你考的挺差的。”
林蘇晚頓時就火了,把卷子一把奪過來放在自己的身下壓著,不再理他,你年級第一了不起啊!
下課的時候,顧希安又戳了她。
林蘇晚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又怎麼樣?”
“其實,你可以考的更好。”
本來還能忍的林蘇晚,徹底不想忍了,把所有考試的卷子全部都拿了出來扔在他的臉上:“考的好了不起啊,我就是考不好,你能把我怎麼樣。”
或許是感覺到自己被羞辱了,林蘇晚眼眶通紅的跑了出去。
顧希安看著手中的卷子,靜靜的把它們整理好放在她的桌上。
剛和小包一起從外麵買吃的回來的章予卿,不巧的正好看見林蘇晚頭也不回的往外跑去:“什麼情況?”她看向小包。
小包同學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章予卿走到顧希安旁邊問道:“你同桌怎麼了?”
顧希安輕描淡寫的說了聲不知道,然後趴在桌子上一副要睡覺的模樣,章予卿撇了撇嘴,拽著小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馬上就要上課了,林蘇晚還沒回來。
顧希安看了看手表,然後起身朝外麵走去。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顧希安馬上上課了。”
顧希安立刻捂著肚子表情痛苦的說道:“人有三急,等不了。”然後飛快的朝外麵跑去。
上課的鈴聲打響了,林蘇晚躺在操場東南角的草地上望著天,為什麼要上學,為什麼要學那些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她無奈的長歎一聲:“要是死了就好了。”
“你想死?”不知道哪裏傳來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