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水解不了近渴,這句話很平常,而平常的話往往很有道理,長嘯聲越來越近,而那幾十隻蠍子的速度更快,它們瘋狂地衝到斷臂男子身邊,斷臂男子的慘叫聲驚天動地的響起。
柯璿這段日子已經快要被洛迦弄崩潰了,洛迦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飛鐮這件奇怪的兵器,而且洛迦宣稱已經是鬥靈戰士,還是擁有兩個副靈的鬥靈戰士,其中一個副靈剛剛得到。
今天洛迦說擁有了第二個副靈的時候,柯璿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洛迦經常開玩笑,以至於除了親眼見證的事情之外,柯璿基本上不相信洛迦說的話。
經常喊狼來了的孩子,除了經常挨揍之外,還有一個嚴重的後果就是可信度極低。
看著洛迦神情專注地吹奏著笛子,柯璿開始相信了,洛迦是五音不全的標準樂盲,洛迦喜歡哼小曲,不過他哼的小曲基本上跑調到找不回原來的方向。
現在洛迦吹奏笛子控製住了風狼群,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打死柯璿也不敢相信這一幕,唯一的解釋就是洛迦被副靈附體了,這肯定是一個精通音律的聖靈。
長嘯聲越來越近,在斷臂男子的慘叫聲終止的時候,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雄鷹一樣從高高的山峰墜落下來。
老者落地之後發出了沉重的轟隆聲,老者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他的背後背著一個巨大的金屬塊,金屬塊上有兩條鎖鏈貫穿了老者雙肩的鎖骨。
老者背著這個至少有數百斤的金屬塊從高高的山峰上墜落,落地之後雙腳已經沒入了鬆軟的地麵,落腳處的落葉塵土呈圓形向四周迸飛,聲勢極為駭人。
樂克把身體的控製權還給洛迦說道:“老夫已經盡力了,廢物隻有這點兒本事而已。”
樂克的話語中流露出嚴重的怨念,洛迦因為信口抨擊他為廢物,讓他積怨甚深,以至於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洛迦需要道歉。
在停止了笛聲之後,那些風狼如蒙大赦,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四散而逃,絲毫沒有為斷臂男子報仇的想法。
白發老者邁著大步走向斷臂男子的方向,當他來到斷臂男子的身邊,發現斷臂男子快要被蠍子們碎屍萬段,死得不能再死了。
白發老者旋風般轉身,冷森森地說道:“你們殺了他。”
洛迦看著老者那雙閃爍著寒光的眼睛,賠笑說道:“我們沒有動手啊,你老人家看錯了。”
白發老者抬腳把一隻蠍子踏爆,他周圍的蠍子們立刻狂暴的向他衝去,老者輕描淡寫地接連抬腿,一隻隻蠍子被他踏成肉漿。
柯璿和洛迦恐懼地看著白發老者,他應該就是斷臂男子臨死前呼喚的幫手,叫做楚隨涼的高手。
忽然柯璿驚呼道:“楚隨涼?我想起來了,他就是號稱奪命盜的楚隨涼。”
白發老者抬腿把一隻蠍子踢起來,那隻蠍子撞在了樹幹上,登時摔得扁平,帶著白色的血漿緩緩向下滑落,老者伸出血紅的舌頭舔舔鼻梁說道:“老子就是楚隨涼。”
洛迦也想起來了,三十年前有一個臭名昭著的高手,他到處引起殺戮,而且手段極為殘忍,因此被人們稱之為奪命盜。人們稱呼他的時候往往也是用奪命盜來代替,而不是稱呼他的本名。
楚隨涼已經銷聲匿跡了三十年,今天卻在這裏出現,洛迦估計沒有脫身的希望了,因為蠍子王見到了恐怖的楚隨涼之後竟然恐懼地向後退縮,顯然蠍子王惹不起他。
洛迦的雙手顫抖起來,楚隨涼一步步向他們走去說道:“殺了我的仆人,你們兩個留下來一個繼續他的工作,另一個可以去死了。”
楚隨涼話音剛落,雙刀出現在柯璿手中,柯璿清叱一聲淩空躍起,雙刀閃爍著森冷的寒光斬向楚隨涼。
楚隨涼輕描淡寫地後退,柯璿右手的刀尖幾乎是擦著楚隨涼的鼻尖落空了,柯璿左手的彎刀從下向上撩去,楚隨涼冷笑說道:“速度太慢了。”
楚隨涼的腦袋猛然向前探,重重地撞在柯璿的額頭上,柯璿腦海一陣眩暈,她踉踉蹌蹌地搖晃著險些摔倒,柯璿胡亂地揮舞著雙刀同時向後看去,她憤怒地發現洛迦依然站在那裏,竟然沒有趁這個好機會逃走。
柯璿尖叫著撲向楚隨涼吼道:“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