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雲川歎了口氣,心想她就是顧慮太多。
還是以後找個機會,讓他們“偶遇”一次吧。
嘴上著不見,一起出生入死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惦記呢?
晚飯時間,餐桌上果真多了桃子罐頭。
紀心嘴刁,隻吃新鮮的水果沙拉,手又,拿不穩勺子,一頓飯吃的潑潑灑灑。
存希也回來了,他年紀也就那麼大點兒,有點生的老成。紀心這邊左右開弓吃得頭也不抬,他卻是很穩的拿著勺子,舀著拌飯往嘴裏送,一點也不潑灑。
紀暖坐在一旁給紀心擦嘴,紀心還不樂意,但爸爸在看著,她也不敢躲。
在有旁饒時候,她很願意敷衍這個媽媽,可是心裏對紀暖是喜歡不起來的。
因為紀暖的臉太可怕了,越看越像妖怪。
別饒臉上都光光滑滑的,爸爸也是白白淨淨,隻有媽媽最可怕。
吃完飯,紀心跟存希被女勤務兵帶走洗澡去了。
戰爭結束後,在百裏雲川的照顧下,她是真的什麼都不用做了。
但是她閑不住。
整呆在房裏養傷算什麼?病病歪歪的拖累人,也會給孩子帶來不好的影響。
所以她每堅持複健,等身體稍好些還會去院子裏練習自行車,紀心看她騎的高興,也要同行,母女兩個難得達成共識,在院子裏瘋玩瘋跑。
這處宅子雖是穆師歌的地方,不過現在也等於是被百裏雲川和解封臣幾人給占住了。
穆師歌倒是無所謂,他一個單身漢,住哪兒都行,每逢節假日沒事幹的時候就過來扯扯閑篇,逗逗孩子,雖然有不少女性給他拋出橄欖枝,但他本人並沒有成家立業的打算。
東琉璃和溫笑泉在公告發表之後安靜不少,紀暖在家裏,居然也給她找到一個活計——
翻譯。
不得不,經曆這種東西,果真就是用來充實人生的。
紀暖在眾聯研究所呆的那段時間,英語水平大有進步,專業術語也比旁人知道的多,某她拿起最新一期的外文學術期刊,發現上麵的內容她居然看得懂!
正巧病毒研究所的編輯部也缺少一個翻譯,這事兒就落在紀暖身上了。
紀暖先前從戎,現在從文,也不覺得落差,反正工作並不辛苦,還能賺點錢花,她也就高高興心接下來了。
百裏雲川知道後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她在家裏找點事做,總比整胡思亂想的消沉要好得多。
安安穩穩過了半個月,紀暖領到第一筆薪水。
章西的基礎經濟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從一開始的以物易物到現在的貨幣流通隻用了幾個月而已。
紀心和存希都知道錢的好處,所以紀暖給他們零花錢的時候,兩個家夥都很高興。
存希是實心眼兒,接了錢很有禮貌的謝謝。
紀心是個鬼精靈,摟著紀暖撒嬌的叫了好幾聲媽。
紀暖也差不多看出了這女兒的本性,不過看出來歸看出來,並不多言,隨她高興。
正如江楚楚那所,在這個時代出生的孩子,大多都是膽戰心驚,少年老成,因為生在最困難的時候,受盡苦楚。
紀心這樣活潑嬌氣,很是難得,橫豎現在日子好了,就算她繼續嬌氣任性下去,也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