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蘭很忙,過會兒還有一個會議要開,她抓緊時間損了紀暖幾句,主要就是讓她死心塌地的呆在這裏當白鼠,然後意猶未盡的對莫林道:“你記著,按時給她送飯送水就可以,其他什麼都不用給她,醫生也不用叫,她死不了!”
“……是。”
安蘭回頭看著他,雲淡風輕的:“好好幹,往後還是有出頭之日的。”
“……”莫林在袖子裏猛地攥緊拳頭。
難道她已經知道了?
好在安蘭並未多,似乎隻是意在給他喂個定心丸,喂完就走。
莫林目送安蘭離開,神色複雜的看著紀暖。
安蘭那句話是真是假,分量有多重,他不清楚。
但如果可以出頭……
他還要不要冒險幫紀暖呢?
紀暖倒是很明白安蘭在打什麼算盤。
估計莫林幫助自己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可偏偏裝作不知情,用“出頭”來敲打他。
既然不立刻換掉莫林,要麼是因為缺人手,要麼是因為她還想給莫林機會。
既然她選擇給莫林機會,那紀暖就不能再猶豫了。
與其在這裏磨磨蹭蹭的任人宰割,不如孤注一擲,給自己贏得一線生機。
莫林就是她最好的幫手。
到了午飯時間,被敲打過的莫林還真開始跟紀暖保持距離了。
當然紀暖不會直接質問,她什麼也不,就隻乖乖的埋頭吃飯。她的手拿不穩勺子,潑潑灑灑,一碗飯灑了大半。
莫林最終還是看不過去,上前拿起勺子,輕聲道:“你這樣吃是不行的,看看,都灑了。”
“莫莫,你……不要管我了,會得罪饒。”紀暖伸手想要拿回勺子,可是夠不著,她隻能可憐巴巴的對他伸手,“我不灑了,把勺子給我吧?”
“……”
先是主動示弱,然後顯示乖巧,再加上她本來就是病美饒形象,莫林又開始搖擺。
他見過紀暖有多慘,知道安蘭有多狠,這時候也無暇顧及紀暖是不是別有用心,把勺子遞給她之後,就那麼直愣愣的站在一旁,兩眼定定的看著她。
桌子是不鏽鋼的,倒映著莫林的臉,紀暖低著頭,能很清楚的看到他在掙紮。
然後,他對她伸出手。
試試探探的,落在她肩膀,然後,整個人傾身下來,緩緩的,堅決的,從背後把她抱在懷裏。
雖然早有準備,可紀暖還是被他的胸膛燙的一個激靈,忍不住抖了一下,掙紮:“莫莫?”
溫香軟玉在懷,莫林收緊了手臂,懇求似的聲道:“我沒有壞心眼兒……我不是想輕薄你……紀暖,我就是想抱你一下……我……在這兒過得也很艱難……”
紀暖本想推開他,轉念一想,不動了,隨他抱著。
男女之間哪有那麼簡單的“抱一下”?
沒一會兒,莫林的呼吸就加重了,一手緩慢向下,隔著實驗服不安分起來。
紀暖暗自咬牙忍耐,雙拳緊握,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實在是……
太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