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扒皮,她才剛舒服多久就要使喚她。
紀暖腹誹,嘴上卻是不耽誤:“馬上就去。”
那成員是個有點傻憨憨的夥子,見紀暖洗洗幹淨走出來,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剛剛洗過澡的她身上還帶著水汽熱氣,一頭烏發長,一張芙蓉麵,再加上她極強的自愈能力,身上皮膚一點瑕疵都沒有,即使光線昏暗,看起來也很白,像是會發光一樣。
夥子是研究組的,之前是醫學生,剛結束實習期來到這裏,他本性靦腆,隻是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麵前又是有好感的女孩子,話不自覺的就溫柔起來。
“紀姐,你真要一個人去隔離艇嗎?很危險的。”
紀暖沒想跟外人牽扯那麼多,淡淡的道:“沒事。”
就算被抓傷被咬傷,她也不會感染病毒,試問整個軍團還有誰比她更合適登艇?
夥子繼續:“我有手槍護身,如果你需要的話,我給你……”
“用不著,你還是自己收好吧。”
短短幾步路,這人就操這麼多心,紀暖真是有點煩了。
夥子也聽出了她的不耐煩,不再糾纏,隻是自己也開始可憐她了。
其實研究所的大家都知道,安蘭跟紀暖不和,故意把她關在觀察室裏還不給她飯吃,再嚴苛的觀察也沒有不給飯吃的地步,安蘭明顯是在公報私仇。
大家都看出來了,但礙於安蘭是主事不敢多,生怕得罪了她。
現在,紀暖用孤身犯險交換自由,大家對她的同情居多。
他想近水樓台的關心關心人家,無奈人家不領情,再繼續就是自找沒趣了,他隻能斂了神色,老老實實領人回去。
晚飯時間已過,也黑下來了,走過一盞隔一盞的照明燈,來到燈火通明的研究所,安蘭已經久候多時,紀暖一出現,她就把手上的文件交給紀暖,道:“你看看,這是你今晚要做的事。”
紀暖打開看了看,微微皺眉。
活體實驗已經正式啟動,每批次二十人,分四個組,每組五人,紀暖除了要上隔離船安撫被選中的病患,也要彙報船上情況,調整監控……
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諸如搜集患者身體數據,給患者做心理輔導,統計物質……
她抬頭看著安蘭:“除了安撫病患,我不覺得剩下的事也在我的職責之內。”
安蘭笑道:“現在人手短缺,隔離艇上形勢不好,軍部又不能貿然派人上去冒險,隻能靠你一個人了……”
“但是隔離艇上有近千人,我一個人要怎麼解決問題?”
“你不是很會想辦法嗎?這個大好的舞台我讓給你,你可以盡情展示,好好表現。”
“……”
都什麼時候了還是如此幼稚,紀暖有點肝疼。
她忍下一口氣,抬頭:“好,樣本放好,我出發了。”
安蘭笑起來,讓人把做好標記的疫苗樣本冷凍箱提出去,又讓人去拿防護服。
紀暖看她殷勤的模樣,淡漠的打斷:“不必了,我用不上,如果沒其他安排,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