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沒有把握……”
“總好過這麼看著他死!一切後果我來承擔!”紀暖扭頭瞪著他,“要多長時間!”
“呃……趕不及的,取血後要先靜置一到兩個時,然後用三千轉每分鍾的離心機離心十五分鍾,再……”
這時,一個年輕的研究員從外麵走進來打斷了他的話:“如果隻是普通分離,用低速離心機轉三分鍾就可以了。”
趕不及的那位研究員立馬反駁:“白你別瞎!做實驗怎麼能這麼隨便!而且人命關……”
叫白的研究員不看他,隻看著紀暖:“紀姐,你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紀暖看著他:“就照你的做。”
白點點頭,示意:“那麼請跟我來,低速離心機在這邊。”
“好。”
紀暖跟著白走出去,出門看到徐剛強也站在門外,對他點點頭。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和徐剛強之間無需多言,隻需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紀暖已經完全相信,他們過去曾經是並肩作戰的同伴了。
徐剛強也聽到他們在房間裏的談話,雖然不認為單憑血清就可以救人,可他們現在的情況,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白抽了紀暖兩管血,分離出兩支血清。
一支注射給了高燒不湍何叔語,另一支注射給了神誌尚存的徐剛強。
這兩人被關進醫務室,研究員們在外透過大玻璃牆觀察,有的手持武器,有的拿著計時器和錄像機,在這種時候也不忘記錄數據。
最先有反應的是徐剛強。
因為感染,他被喪屍抓到的地方長出了黑血絲,就像一張逐漸張開的蜘蛛網,但是當血清注射之後,黑血絲蔓延的速度明顯降了下來,他也開始出現發燒抽搐的跡象,可黑血絲已經完全停止了擴大。
終於,他暈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就在眾人為他的生死擔憂時,一旁的何叔語也有反應了。
他為了摧毀雷澤團的機動性,一個人帶著炸藥去襲擊了他們的車庫,結果自己也被炸成重傷,還被吸引來的喪屍咬了一口。
現在,他後背大麵積燒傷,完全分辨不出黑血絲是如何擴散的,隻能看到他在裏麵痙攣不止。
高晨就站在紀暖身邊,手緊緊的扯著她的衣角。
紀暖反手包住他的手,定定的看著裏麵的情況。
這是一場賭博。
她希望可以賭贏。
如果賭輸,也不過是注定的結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門外的打砸聲漸歇,估計雷澤團也在另想辦法,研究員們的心思都集中在了醫務室的那兩人身上,而負責守衛的阿越幾人則是去外麵守著,免得有什麼異動。
然後,何叔語也陷入昏迷,不動了。
研究員們等了一陣子,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不由得看向紀暖。
紀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隻知道自己注射了疫苗之後,足足睡了三個月。
如果,這兩人也要睡上三個月怎麼辦?
這裏的儲備明顯不夠他們這些人支撐這麼久。
但現階段唯一的安慰是,即使他們兩人陷入昏迷,也並沒有變成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