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眼眶濕潤的看向紀暖:“拜托了。”
紀暖走過去,握住了她伸出來的手:“你才是。”
很快,幾人就分了工,五人組成核心研究團隊,四個人扶著守衛和尋找補給,紀暖則是安心當她的實驗白鼠。
吃過最後一頓正餐,紀暖就要開始控製飲食,不能再吃正常的食物,隻能接受營養液了。
她知道,研究也是一場艱苦的戰鬥,如果可以在不拖累別饒情況下幫助研製疫苗,她願意做這個實驗體。
可能雲川會反對,但是現在,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是一個總麵積大概為足球場大的研究所,麻雀雖五髒俱全,全所分為三層,太陽能供電,光板安裝在地麵,雖然被破壞的七七八八,所幸還剩一半,足夠這幾人使用。
紀暖住在最下層,接受最嚴密的保護和最嚴格的控製,當晚安世就抽了她一大管血去分析,紀暖躺在鋪著墊子的床板上,看著頭頂一閃一閃的消防燈,心已經飛到了頭頂的地麵上。
雲川也在華都,也在這裏。
分別幾,甚是想念。
希望他一定要平安無事。
研究主要集中在上麵兩層,為了隔絕外界環境對紀暖的影響,她從今晚就得呆在最下層隔離,她暫時也能接受這樣的安排,因為安世許諾,每都會讓人過來給她彙報外麵的情況,如果有百裏雲川的下落,也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她。
她一個人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呆在這裏等待。
第一,沒有消息。
第二,沒有消息。
第三,第四……
半個月過去了,依舊沒有消息。
紀暖的臉色已經從最初的蠟黃,變成了如今的蒼白,研究員過來抽血的時候,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帶著空針管回去了。
“世姐,紀的情況已經不適合抽血,我們是不是應該給她補充一下營養?再這麼關下去,她的防禦機製會出問題的!”
安世不眠不休的做實驗,已經三沒有睡了。聞聲,她從一堆試管裏抬起頭,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嘴唇也幹的起皮,看起來比紀暖還要慘。
“讓你抽你就抽,她的防禦機製比我們幾個人加起來都強,她死不聊!”
“可是,世姐……”
安世見那研究員猶猶豫豫,看著就窩火,起身把針管奪走,徑自朝外走去:“你不去,我去!”
來到底層,安世和紀暖隔著玻璃相見。
半個月不見,兩人都瘦脫了形,安世的狀況尤為不妙,她營養不良,又有輻射病,頭發大把大把的脫落,如今就隻剩下寥寥幾撮。
她渾不在意,拿著針管對紀暖打招呼:“紀,取樣,把手放到窗口。”
紀暖慢慢撐著牆壁站起來,一雙暗淡的眼睛從亂發下露出來:“怎麼今是你來?剛才那個人呢?”
安世有點煩躁的抓抓頭發:“聽話,過來。”
紀暖站在原地問她:“雲川呢?”
安世猛地平窗口,一雙熬的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她:“我叫你過來!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