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應該知道,在這種世道強者生存、擇木而棲的道理吧?沒錯,軍隊是華夏的軍隊,可人總要為自己而活,明知跟著他們是火坑,又何必待在裏麵不出來?不如把握住機會,好歹我也是執行官的代言人,跟我讓你這麼委屈嗎?”
不管他什麼,紀暖都自動過濾,一點都不願意聽進去。
雖然對指揮部隱瞞國際社會現狀有所不滿,可不管外界變成什麼樣,她還是自己,還是華夏的士兵,還是華夏的一員——
她絕對,絕對,不會背叛這個國家。
看到紀暖的眼神,金毛就知道不動她,他也不強迫,勸人投誠這事兒不能操之過急,忠誠不是口頭的一句話,他得讓紀暖心服口服才可以。
金毛沒留多久,見她失魂落魄的不吭聲,也就出門該幹嘛幹嘛去了。路遇幾個回來換禮服的高層,相互之間打個各懷鬼胎的招呼。
“見過秘書長。”
“嗯,待會兒別遲到。”
“是。”
一轉身,金毛就聽到那幾人在背後嘟囔:“真沒想到執行官也會過來,沒有失禮的地方吧……”
“看來以後對東琉璃那女人要心,她背後站著執行官呢……”
“這麼確實要對百裏雲川委以重任了?哼,攀上女饒石榴裙的幸運兒……”
這些話又酸又諷,金毛沒有製止也沒有回頭看,自顧自的走自己的路。
執行官出場,給足了東琉璃和百裏雲川麵子,接下來,的確會給百裏雲川一些實權。
本來他還有些擔心,自己抓了紀暖回來算不算多此一舉,不過,見到百裏雲川站在紀暖身後一言不發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心思沒有白費。
不管表麵再怎麼冷漠,紀暖在他心裏還是占據著一席之地,無論愛恨。
紀暖扭傷了腳,中午的宴會就不去了,一個人躺在大床上,泄憤的揪著滿頭發夾,丟的到處都是。
百裏雲川結婚,她不爽,很不爽!
可她又能怎麼辦?
除了眼睜睜的看著他親吻宣誓,她能做什麼?
頸上的鑽石扣滾到下巴,她捏起來,對著外麵的陽光,看著鑽石的反光,她就想起初時那雙黑亮的眼睛。
她猛地坐起來,心裏怦怦直跳。
初一的話在她腦海裏浮現出來——
格裏弗斯是個催眠高手!
如果是他催眠了雲川……
那麼一切都有解釋了!
雲川不是故意要投誠的!他是被催眠,被控製,被迫做出這種事的!
是的!百裏雲川隻是被控製了!
初時不也一直被格裏弗斯催眠,記錯了年齡、始終沒能和初一相認麼?
一想到這種可能,又想起自己曾經對百裏雲川開過的一槍,她心疼壞了。
她不該打他的,該死的是格裏弗斯這個金毛!
畜生!混賬!王鞍!
他到底還想操縱人心到什麼時候!
紀暖狠狠的抓緊了被子,眼裏有火苗在燒。
她一定要解開百裏雲川的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