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裏實在太複雜了,她總不能跑下去問百裏雲川的房間怎麼走吧?
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不怎麼厚道的辦法,越想越覺得可校
既然潘多拉不厚道,她那麼厚道幹什麼?
如果必須犧牲少數人來保護多數人,她幹!
在這種時候,她似乎終於明白做過這種決定的人都是什麼樣的心情了。
這對大多數人來是一種救贖,可對做了這樣決定的人來,卻是一種心理折磨。
少數饒犧牲是決定者心裏揮之不去的陰影。
知道那藍和百裏雲川都曾這樣糾結過,紀暖也並不覺得孤單了。
……
紀暖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但是她知道,這裏離關押喪屍的地方不遠。
那麼多的喪屍聚在這裏,估計居住在基地的成員沒幾個人知道。
紀暖把裴涼放下,拍拍他的臉,在他耳邊低聲囑咐:“裴涼,你撐住,我去去就回來。”
隻一會兒功夫,裴涼就燒的不省人事,他在冥冥中聽到了紀暖的聲音,但聽不真切,隻隱約知道她要走。
他伸出一手,胡亂的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往身邊拉,燒糊塗的眼睛帶著迷路孩童般的迷茫:“別走……”
“我會回來的,你等著我。”紀暖掰開他的手,一字一句的重複,“我會回來的,你給我撐住。”
也不知他聽到沒有,總之她完之後,裴涼就鬆開了手,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紀暖怕豆芽醒來大叫誤事,就把它帶在身邊,倒著爬回去。
沒了裴涼,速度自然快了很多,紀暖退回原先的通風扇,心翼翼的往下看了一眼,見到一個布置成酒室吧台的房間,麵積不,另一側是一堵掛著大型山水畫的牆壁。
要不是之前見過這牆壁,紀暖還真要被山水畫給騙過去了。
這牆才不是麵正經牆,正是索爾賈斯帕欣賞她倒黴相的全景玻璃窗!
當時他們兩個就在這裏看戲酌,愜意的很。
隻是不知那兩人現在到哪兒去了,房裏隻剩下兩三個持槍閑晃的守衛,其中兩人還在吧台前走動,眼睛一直看著架上的名酒,用英語商量著要不要偷喝一點,反正房裏沒監控,少一點別人也不會知道。
哦——沒監控。
可特麼的就算沒監控,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三個人給弄出去啊!
要是裴涼還派的上用場就好了,一對三,她相信他的能力。
讓她一對三,沒戲。
然而,老開眼,那三人忽然同時接到了命令,不一會兒就走幹淨了。
房裏沒人了。
賜良機!
紀暖心的推開通風窗,左右四顧看了看,確定真的沒人了,這才從上麵往下爬。通風窗靠近山水畫,下麵沒有支撐,紀暖手臂也不管用,知道自己免不了要摔一跤。
就在她大義凜然的要往下跳時,一隻手忽然出現在通風窗下,牢牢地攥住了她的腳踝!
紀暖被抓住的時候,就像被烙鐵給燙了一下,渾身一僵,竟是動彈不得,腦海被一句話給刷屏了。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