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暖咬牙:“那你犧牲了別人,換來的又是什麼?”
解封臣一愣,然後笑了:“如果我什麼都沒有,你會相信嗎?”
紀暖冷哼一聲:“難道是被你們的雇主解雇了?在你們為他做了那麼多壞事之後,沒了利用價值,所以就像垃圾一樣唄拋棄了?”
“怎麼會呢,要知道月升團哪怕隻剩下月升初一,依舊可以運作,更別提現在還有一個我。看月升團的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解封臣臉上帶笑,眼底卻是徹骨的冰寒。
沒錯,看月升團的,都要付出代價。
他是怎麼爬到這個位置上的,沒人比他自己更清楚,所以,他不會讓自己的辛苦白費,也絕不會為他人做嫁衣裳。
紀暖並未察覺到他語氣中的狠戾,以為他隻是信口開河,吹個牛逼。
初一注意到了,他淡淡的看了解封臣一眼,自己給火堆加了把火。
紀暖喝著肉湯,吃著烤肉,旁邊還有倆仇人一條狗,一就這麼過去了。
她並沒有等到百裏雲川。
入夜了,兩人不約而同的把直升機的位置讓給她,他們在外輪番值夜,紀暖也不客氣,在駕駛座上坐下,抱著豆芽取暖,忍不住自言自語:“雲川不來也好……他要來了,對付這兩個家夥可夠嗆……”
她不是對百裏雲川沒有信心,隻是太了解敵人。
一個解封臣就很狡猾了,再加上一個功夫撩的初一……
她很疲憊的歎了口氣,扭頭看著機身外的兩個人。
他們在外點燃了篝火,防著那無處不在的大蜥蜴,以及其他的夜行動物。
初一在削木箭,也不知是不是除此之外無事可做,他削的格外認真細致。
解封臣的腳還腫得厲害,他坐在篝火前,微微皺眉給自己的傷口灑水鎮痛,活血化瘀,側臉看起來……
好吧,還挺立體,挺好看的。
想到這兒,她趕緊甩甩頭,把飛出去的思緒拉回來。
她在想什麼!自己現在可相當於階下囚啊!居然還有閑心管人家的臉長的俊不俊。
紀暖握緊別在身側的匕首,暗暗吸了口氣,給自己鼓勁兒。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初一既然狂妄的把她留在這兒,她就安心呆著好了,反正,她一定會找到機會,給枉死的同伴們報仇!
豆芽吃的都是剩肉,也足以果腹。吃飽了肚子,它也增加了一點份量,懶洋洋的趴在紀暖懷裏,愜意的打著呼嚕。
有他們兩個守著,紀暖也不用心疼,自己閉上眼睛。
但沒一會兒,豆芽在她懷裏不斷的嗚咽掙紮,紀暖睜開眼,猛地坐起來。
她好像聽到了……
喪屍的嘶吼!
山崖反射回聲,那令人不安的時候不斷的回響,不斷的逼近,紀暖不能裝作沒聽到。她打開機門,發現初一和解封臣也都站起身,不約而同的環顧著四周。
看來他們也發現了。
她跳下來,走到篝火前,初一皺眉:“下來幹什麼?上去。”
“……如果是屍群來了,我在上麵也躲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