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冷笑起來:“已經裝不下去了麼?也不看看你自己那樣,站起來都費勁,憑什麼阻止我?”
“我是打不過你,但你想帶走東西,除非我死。”
“那你就去死吧。”著,初五毫不留情的又開了一槍。
子彈擦過紀暖的手臂,打得她向後退了好幾步,最後沒站穩,一下子跌倒了。
九井水在一旁扶著她,早已淚流滿麵:“紀……紀你別再跟他對著幹了……啞巴……喂,啞巴……你不是愛她嗎?為什麼還要傷害她?”
“誰愛她了,一切都是演戲而已。”初五對準了紀暖,微微眯起眼睛,“而且,你真的很難搞啊。我已經盡力去取悅你了,可你心裏根本就沒有啞巴,他隻是你排解寂寞、施舍愛心的對象而已,你可憐啞巴,卻又打心底裏瞧不起他……”
九井水忍無可忍,在一旁哭著喊道:“你這個白眼狼!怎麼可以這麼她?在紅纓團的時候你被炸傷失血過多,是紀給你輸的血啊!她自己也受了傷,還有低血糖……她給你輸了1000CC的血啊!她是用命去救你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初五微微一怔,九井水繼續哭:“混蛋……你去救大徐漂到沙坡上,紀也是二話不就去救你了啊!她根本不會遊泳!什麼施舍要用命去換?你怎麼可以傷害她,你怎麼舍得打傷她啊!她是真的對你好啊!”
到最後,九井水已是泣不成聲。
初五走上前,一槍抵在紀暖的額頭上,對九井水伸手:“東西給我。”
九井水愕然的睜大眼睛:“你……你還是不是人……”
“我過了,一切都是演戲,啞巴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紀暖慢慢站起身,擋在九井水跟前,一雙眼睛像燃燒的火焰一樣,明亮的讓人不敢逼視:“既然一切都是假的……為什麼,你不開槍直接打死我,直打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地方?”
初五神色一凜,伸手抓著她的後頸,槍口直抵她的額頭:“因為你是初一要的人……”
“不,如果是這個原因,你不會對我這麼客氣。”紀暖定定的看著他,眼裏流出了淚,慢慢伸手去拂他的臉,“因為你是初時,你是阿吉……所以你不願意對我下手……是不是?”
初五勃然變色:“不是……唔!”
話音未落,他退後一步,低頭看著插在胸口的一把匕首。
紀暖被濺了一臉的血,她慢慢放下捅刀子的那隻手,眼淚帶著臉上的血往下淌,形成了一行血淚。
“既然你不是他們,那我也就不用對你客氣了。”
其實,時間還是有的,隻要初五動動手指,就能把她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全都解決了。
可是,他最終也沒有開槍,直直的倒了下去,兩眼望向泛著白光的玻璃幕。
興許真的如紀暖所,他不願意對她下手吧。
他記不起那個令他失憶的任務,記憶的起點就是在月升團,一醒過來,初一就告訴他,他已經完成任務,成為初五,下一個任務是獲得一個名叫紀暖的女饒信任,找出常司令藏起來的秘密。
那顆鑽石扣,他的確很熟悉,抱著紀暖的感覺,也很熟悉。
好像他真的愛過她似的。
眼前出現了片片白光,落在臉上冰冰涼涼的。
原來,是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