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有溫度。
他活著回來了。
等待的時間真的太煎熬了,一想到他遇到危險,可能會死,她就無法平靜。
她再也不要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就算是個啞巴,那也是正常的男人,被喜歡的女孩子這麼抱著,不可能不動情。啞巴一手捧著她的臉,剛想吻下去,眼角餘光就瞥見門口還站著幾個人。
一瞬間,他眼底凶光暴漲,摟著紀暖往身後一帶,拔出匕首就要衝過去解決他們。
紀暖趕緊拽住他:“阿吉!這幾個不是什麼壞人,隻是路過進來歇腳的,不用管他們。”
“啊?”
“真的,真的,沒事的。”紀暖一下下的摩挲他的後背,“你怎麼去了這麼久?這些是什麼?”
看那幾人真的沒有任何威脅,啞巴才收了匕首,站在那堆大包包跟前,笑微微的求表揚。
紀暖一翻,驚訝了:“你從哪裏找來這麼多藥?衣服、罐頭、瓶裝水……阿吉,你真厲害啊!”
聽到她這麼,啞巴得意的啊了一聲,然後又啊啊的問她樓上幾饒情況。
“把車停好,上樓我再跟你。”
“啊。”
啞巴從善如流,提著東西往裏麵走,目帶威脅的掃了那些人一眼,然後跟著紀暖上樓。
樓下四人麵麵相覷,然後,瘦子指指樓上,道:“那家夥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我也覺得。”
“我看也是。”
瘦子捂頭做咆哮狀,實際上聲音得可憐:“不要啊啊啊!為什麼美女總是野獸的!”
灰看了紀暖和啞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眼鏡見狀問道:“難道又有靈感了?”
“嗯。”
“哇!你們兩個也別廢話了,快點碼字吧!”
“哦哦!”
幾人繼續碼字。
寫手實在是一種很堅強的生物。
回到樓上,紀暖一邊找藥一邊道:“九井水的情況穩定了,但是大徐和星仔還是高燒不退,吐的很厲害,我一直給他們擦身降溫……試試用這個藥吧。”
啞巴幫忙喂藥,大概因為用對了藥,幾讓神色都安詳了不少。
看到幾人安穩的睡下,紀暖總算鬆了口氣,然後看向啞巴。
啞巴坐在那堆搜集回來的補給跟前,大狗一樣歪著頭,看著紀暖。紀暖走過去,輕輕拍了他一下:“阿吉,感冒是有傳染性的,你也吃點藥吧。”
“啊。”啞巴一直很聽她的話,讓幹什麼幹什麼。
他怕苦,吃了藥以後,不住的吐舌頭,紀暖見狀,忽然傾身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啞巴一下子就愣住了,一雙烏黑的眼睛睜的圓圓的。
紀暖淺吻輒止,拍拍他的頭:“回去睡覺吧,今晚我來值……”
話音未落,啞巴一把將她拉到身邊。
他的呼吸聲很急也很重,眼睛特別明亮,用一種狂熱與渴望的目光注視著她。他試探著“啊”了一聲,紀暖微微一笑,摸摸他的頭,閉上了眼睛。
這就是可以的意思了。
啞巴抱著她的手一直在顫抖,但是就在他即將吻下去的時候,卻見一行眼淚從紀暖的眼角滾落。
他的手一僵,慢慢的鬆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