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穴是早就挖好的,祁秀兒的遺體被燒的麵目全非,紅纓團又將她火化,下葬的隻是一個的骨灰壇,在填平墓穴的時候,紀暖和徐剛強也幫忙。
看著那的白色骨灰壇漸漸被黃土掩埋,紀暖的一顆心也越發冷硬。
好了血債血償,她一定會給秀兒報仇的。
九井水腿上受傷,全程沒吭聲,祭奠之後,紀暖一抬頭,就發現九井水正定定的看著她。
紀暖走過去,看著她:“看什麼?”
九井水不服氣的跟她對視,正要話,徐剛強就走過來,用眼神製止了她。
“……哼!”
她自己推著輪椅跑了,紀暖又看著徐剛強。
待周圍人散的差不多了,徐剛強才道:“那晚我們的話,她都聽見了。”
“然後呢?她幾個意思?又要譴責我濫殺無辜?”
“你也知道,她有點……轉不過來彎。”
紀暖不以為然的冷笑:“她有什麼資格站在道德製高點譴責我?徐老師,你也不必在中間當和事佬,如果她討厭我,不想讓我同行,我立刻就走,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紀啊……”徐剛強無奈道,“還是人多好照應,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扛,我再怎麼謹慎也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而且,這麼重要的事,我隻放心告訴你,別人我信不過。”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但兩人心知肚明。
去南雲的路上危險重重,如果他出了什麼事,就隻能把九井水托付給紀暖了。
紀暖歎了口氣:“好了,徐老師,我明白了。”
“別再叫徐老師,我已經不是老師了,聽著怪別扭的,你就叫我大徐好了。”
“嘿嘿,嗯。”
回去以後,啞巴也醒了。
啞巴這回遭罪不,後背燙傷,半張臉也灼毀了,頭發燒的東一塊西一塊,醫生為了給他縫合後腦上的血口子,把他的頭發都剃了。
本來長的可以算做清秀的漢子,這下算是徹底的破相了。
紀暖剛一進門,就看到和尚一樣的啞巴坐在床上,緊張的東張西望,一看見她才算消停,掙紮著想下床。
紀暖趕緊走過去,啞巴伸出包著紗布的手,顫抖的握住她的手,含糊不清的“啊”了幾聲。
紀暖在一旁坐下,輕輕撫著他的肩膀:“秀兒剛才下葬了,我們送她走的。”
“啊……”
“等你好一點,我帶你去看她。”
“啊啊……”
紀暖又把他們獲救的事情告訴了啞巴。
九井水坐在輪椅上,看紀暖跟啞巴聊,越想越不忿。
還不都是他們惹出來的禍事!害她也中彈了。
要不是徐剛強攔著她,她都想把自由團是衝著紀暖來的事情告訴那個叫柏桑的頭兒了。
算她運氣好,有徐剛強護著。
啞巴是獵戶出身,恢複力驚人,剛醒來沒幾就能下床走動,能跑能跳了。
九井水雖然挨了一槍,隻是擦傷,但離了輪椅就叫痛。
不管她怎麼叫,紀暖和徐剛強還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紅纓團分道揚鑣了。